小姐一片真心,相信谢二小姐心有所感。而那燕世子对谢大小姐亦是情深义重,发誓此生非谢大小姐不娶。”萧元顿了顿,继续道:“谢大小姐与燕世子早有婚约在身,你与钰儿的赐婚圣旨不久也会下来,本是两全其美的事,谁知半路杀出程咬金,这程咬金还不止一个,令人防不胜防啊。”萧元点到为止。
“婚约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喜得天家赐婚,我与姐姐欣喜不已,感念皇恩浩荡,自会上对花轿嫁对郎。”谢长安语气平淡,着实看不出是如何的“欣喜不已”。
在谢长安身后兀自闷头不语的萧钰心花怒放,蒙着迷雾的目光骤亮,灿如漫天繁星,只叫人移不开眼。
“好一个上对花轿嫁对郎,有谢二小姐此言,萧某便也放心了。相信只要谢二小姐有心,那些个令人防不胜防的程咬金自然不在话下。”
谢长安忽然空灵,目光恍惚,言语里带着些禅意,“万物皆有因,冥冥之中的注定任谁也无法挣脱,倒不如顺其自然,应是别有一番风景吧。”
如此禅意的谢长安是萧元头回见着,萧元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但笑不语,余光留意着谢长安身后的萧钰,却见萧钰原本光彩灼人的眸子失了色,怔怔得望着谢长安的背影。
这厢互相托付终身的二人终于开始分析局面。
谢长宁俏脸还有尚未退却的欣喜,忽而紧抿着唇,艰难开口道:“世子,荣安侯府如今当家做主的仍是我的祖母,但是……祖母并不喜欢长宁,祖母一向心疼妹妹,因此一心想让妹妹代替我嫁与世子……我娘因着这事和祖母生了嫌隙,如今府内不甚太平……”谢长宁话落,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和萧钰谈笑风生的谢长安身上。
燕清岚皱眉,心思转了几转,准确地抓住症结所在,“长宁,此事关键在于谢二小姐,不知……”
谢长宁收回目光,斟酌道:“妹妹曾指天发誓,答应过娘和长宁不与长宁争抢……长宁自知对不住妹妹,却无力弥补……”谢长宁泫然欲泣,不知当真是心存愧疚,亦或是人前演戏,博得同情。
燕清岚一时无言,谢长宁遭受的磨难使他无法怪责谢长宁,但逼得如此清冷的谢长安指天发誓,怕是早已忍无可忍,既如此,他又有何颜面去请求谢长安助他和谢长宁一臂之力?燕清岚心内纠结,甚至忘了安抚谢长宁。
谢长宁见状,心内没有来的一阵慌张,如泣似诉,“世子,长宁心知配不上世子,若是世子有意妹妹,那么长宁自当成全。”两行清泪簌簌而下,眼里盛满悲伤。
燕清岚心头一阵疼痛,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替谢长宁拭泪,连声安抚道:“长宁你莫要多想,方才清岚只是在想应该如何与谢二小姐说,好让谢二小姐成全你我……长宁,你莫要再哭了,是清岚的不是!”
在燕清岚的温言轻哄下,谢长宁逐渐收住了泪,红着眼眶越发惹人怜爱,“世子,此事不必再与妹妹说,妹妹想来说一不二,长宁相信妹妹。”谢长宁的相信,是建立在谢长安的指天发誓,虽是嫡亲姐妹,天各一方的成长,到底是生分。
“如此甚好,就不必担心你祖母和我母亲私下达成什么默契了……”燕清岚怅然若失,却不知是什么让他怅然若失。
眼见天将正午,萧元见萧钰莫名的兴致缺缺,打趣道:“如此我们就打道回府吧,民以食为天,这午膳可不等人呀。”
谢长安从善如流,颔首应允,“我且去看看燕世子与我姐姐如何了。”谢长安信步朝燕清岚与谢长宁走去。
“钰儿你怎么了?”谢长安一走,萧元忍不住开口问询不在状态的萧钰。对于萧钰突如其来的低落萧元百思不得其解。
萧钰只沉默地摇头,不置一词。
不多时,谢长安带着燕清岚和谢长宁走向萧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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