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郡王妃盛了碗枸杞红枣粥,“母亲,想来您还未用早膳,您先用早膳,旁的事再说不吃。”
“岚儿!”燕郡王妃看也不看那碗红枣粥,怒气冲冲地望着燕清岚,“什么旁的事?凝薇是你的表妹,不是什么旁的人!岚儿你怎么就成了这副没心肝的模样?”
燕清岚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事物,笑意一收,目光清冷地望着燕郡王妃,条理分明道:“母亲,既然您执意要定我的罪,那我须得替自己说几句话。母亲,您方才说苏凝薇如今这般模样是因着我,这不是在诛我的心吗?我对苏凝薇向来避犹不及,是您执意要让她住进府内,也是您肆意容忍她的胡作非为,更是她的不知收敛,才造成今日的局面,这……与我何干?”
燕郡王妃颇为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游移,不自觉地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
燕清岚目光灼灼地望着心虚不已的燕郡王妃,继续道:“您说我没有心肝,母亲,我是您自小带大的,我有没有心肝您不知吗?真的没有吗?苏凝薇百般想陷我于不义,我如何要可怜她,怜悯她?母亲,有句话不知您听说过没有,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燕郡王妃眸光发虚,不自觉地躲避着燕清岚的目光,张口欲辩,却始终没有言语。
“母亲,话已至此,但凡您还认为我还有错,那我也只能认下。但请母亲记着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燕清岚别有深意地望着燕郡王妃,温润如玉的脸好似一如从前。
燕郡王妃心中一动,却仍不置一词,美眸轻转,忽而轻笑,端起那晚枸杞红枣粥,似是而非道:“岚儿孝顺与我的,若是我不吃,岂不是辜负了岚儿的一片孝心。”
“想来这粥正温,刚好入口。”
忽然间,剑拔弩张烟消云散,旁人见着的,还是言笑晏晏的母子二人,仿佛方才你来我往的质问只是幻觉。
“岚儿,既然人在我们府上出事,我们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外边的大夫差些,我想请了御医来瞧一瞧。”燕郡王妃喝下一碗粥,寒气去了几分,顿觉身子爽利不少。
燕清岚无可无不可,“母亲,此事但凭您做主,若是需要孩儿做何事,母亲但说无妨。”燕郡王妃抬眼见着燕清岚面色清冷,不再多说,微一颔首。
母子二人闲话了几句家常之后,燕郡王妃施施然离去。燕清岚望着燕郡王妃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测,半晌吩咐道:“阿福,去将吴奶娘找了来,莫要让苏凝薇身边的人察觉。”
不多时,李才福带着吴奶娘进屋,吴奶娘行礼问安,“世子爷安好,世子爷找奴婢可是为了表小姐之事?”
燕清岚轻笑,好一派风光霁月的佳公子,声音清澈,一针见血地问道:“奶娘,你且说说,那苏凝薇是真疯还是假疯?”
吴奶娘略一犹豫,平心而论道:“回世子爷,奴婢觉得表小姐并不是真的魇着了……不说大夫看不出病因,表小姐虽然隐藏得深,但是难免露出些蛛丝马迹。”
“奶娘可有证据?”
吴奶娘摇头,“表小姐精明得很,即便有何蛛丝马迹,略一掩改也就过去了,留不下什么证据。”
燕清岚轻蹙眉头,心思婉转,半晌道:“如此,你且回吧,仔细留心苏凝薇,一有异状就来秉了我。”吴奶娘闻言退下。
“世子爷,既然已经知道表小姐并不是真的魇着了,为何不直接戳穿表小姐的谎言?”李才福心细,却没有那么多思虑。
燕清岚一叹,“阿福,我们并无证据,若是苏凝薇咬死不放,如何向旁的人交代?”燕清岚忽然冷笑一声,似是嘲笑,“咬死不放,那是必然的。”
燕郡王虽然是异姓王,但确实皇帝的左膀右臂,请御医的权利还是有的。
因着苏凝薇不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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