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枝头的鸟儿仍不知疲倦,一早就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似在言明“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个道理。
因着要与寇涟漪见礼,二人也不得赖床,嘟囔地埋怨了朝气蓬勃的鸟儿几句,认命地起身洗漱,忙往正厅去了。
浅眠的忠亲王夫妇早候着了,一见萧钰与谢长安,忠亲王妃忙欣慰道:“长安,钰儿,这几日辛苦了,一会用过膳就回去好生歇息吧。”
不待二人说什么,萧元与寇涟漪也来了,二老一时笑开了。
寇涟漪俏脸飞红,添得几分忸怩,或是初为新妇的惶恐,亦步亦趋地跟在萧元身后,羞得不敢抬眼望向言笑晏晏的众人。
丫鬟奉上茶盏,萧元接了,递了一盏与寇涟漪,笑看了眼,寇涟娇嗔地回望了眼,羞涩道:“爹,请喝茶。”又低垂了眸子,叫众人又笑开了,火辣辣的朝天椒也有今日的模样,却是难得一见。
“好好好!”
忠亲王饮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一旁,笑眯眯地自怀里掏了一信封与寇涟漪,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你拿着,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去,若是不够,再找了元儿要。”左右这忠亲王府日后也都是萧元的。
萧钰轻笑,“爹还是如此……直接!”想当谢长安入门时,忠亲王亦是直接塞了银两,却是省心又实在。
随即就是忠亲王妃了,因着素日熟稔,寇涟漪的不自然好似褪去了几分,甜笑道:“娘,请喝茶。”
忠亲王妃接过,忙招呼萧元道:“傻站着作甚,快把你媳妇扶起来啊。”
这一声“媳妇”又叫寇涟漪红了眼,低垂了脑袋,都不敢看迎了上来的萧元,只双手绞着帕子,俏生生的模样我见犹怜。
忠亲王妃不偏不倚,与寇涟漪的亦是玉如意,忽而红了眼眶,直拉着寇涟漪的手道:“好啊,盼了这么久总算是进门了,日后就是一家人了,莫要拘着,这就是你的家。”
家,这一字却是落在了寇涟漪心上,温暖又踏实,叫人情不自禁要落泪。
眼见要“泪洒当场”,萧钰忙不迭地开口道:“大哥,听闻昨日你自五人中轻而易举地选中了涟漪……大嫂,请问大哥是何妙计?”
望了眼亦是好奇的忠亲王几人,萧元朗声一笑,温柔的目光直视寇涟漪,“涟漪一紧张就绞帕子,那个手法还与旁人不同,昨日一瞧我就知了。”瞥了眼萧钰,想起昨日宴席间的“火上浇油”,目露戏谑,“好了,莫要多说了,该认嫂子了。”
前一秒言笑晏晏的萧钰忽而生了怨念,作势要向外头跑去,却叫谢长安逮个正着,“安郡王这是往哪儿去?叫声大嫂还能得了好处,何乐而不为?”
气氛亦是欢快,备受感染的寇涟漪逐渐不再拘着,素日又是最喜与萧钰闹腾,巴不得见萧钰吃瘪,似是忍不住了,眼底藏了坏笑,似是迫不及待道:“快些唤声大嫂来听听!”
已有丫鬟捧了茶过来,萧钰哀怨地瞥了那丫鬟一眼,惹得那丫鬟惶恐不已,又得忠亲王妃催促,“钰儿你快些,莫要叫早膳用成午膳了!”
准头就见好整以暇只待看戏的谢长安,萧钰自知无处可逃了,只得赶鸭子上架,颤颤巍巍地伸了手去拿了茶盏,一抖一抖的,活像年逾古稀的老头子,叫众人瞧得心惊,却不欲打断萧钰的作怪,只好笑地望着萧钰。
好容易,一盏茶翻山越岭来到了寇涟漪跟前,萧钰抬眼,不甘心地看向志得意满的寇涟漪,嘴上猝不及防地结巴了起来,“大,大,大……嫂,请喝茶。”
寇涟漪亦不是好应付的,立时皱了眉头,故作疑惑道:“方才你唤我什么?许是风大了没听清,劳你再唤一声。”
形势比人强,且有忠亲王妃虎视眈眈地盯着,无法,萧钰只得认命,强咽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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