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一得了萧钰清醒的消息,忠亲王妃顾不得其他,慌忙往屋里去了,泪落不止,“钰儿醒了,钰儿醒来,好,好……”
青霜是个知事的,忙遣了几个人往各府报信去了。
“钰儿,钰儿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娘了!”
对上萧钰逐渐清明的眸子,忠亲王妃的心总算安稳地落回了胸腔,喜极而泣不足以言明此时此刻的心情,劫后余生,心有余悸,纷杂的情绪融汇为二字,幸好。
萧钰勉力一笑,艰难开口道:“娘,是孩儿,不孝。”
忠亲王妃笑中带泪,怒瞪了萧钰一眼,怪责道:“你确实不孝,活生生要将娘吓死了!”倏忽,眉眼温和了,慈爱一笑,“若说孝顺,你说不得话就少说话,快些将身子养好,这就是最大的孝了。”
温润一笑,出去病容憔悴,与往日丰神俊朗无异。
“娘,我想见长安。”
忠亲王妃看了眼恳切的萧钰,叹气道:“因着你,长安这段时日是糟了大罪,得了你无碍的消息,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登时就昏了,眼下正歇息着,让她好生歇息吧。”
清亮的眸子闪过沉痛的心疼,这段时日他虽无法言语,意识混沌,可谢长安的话,他断断续续听了不少,他知道,他若是撒手人寰,谢长安也不会独活的。
心痛,虽远不及谢长安的心碎,可彼此感情至深,是不必一较高下的。
“娘,若是日后我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看着长安,莫要叫她……犯了傻。”萧钰抬眼望向守在一旁安静的萧若辰,四目相对,神色从心疼到坚定,随即好似达成了什么默契,“辰儿,要照顾好你娘。”
不想萧若辰点点头,随即却是摇头,粉雕玉琢的面上,显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爹,我会照顾娘,可娘是爹的妻子,最该照顾好娘的,是爹您。”
虽万分不想承认,可萧若辰知道,萧钰是谢长安心内最为重要的,不过他相信,自己与萧若萤,亦是谢长安心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瞧见萧若辰如此懂事,忠亲王妃欣慰又心疼,若不是几经磨难,如此年幼的孩子如何会知事老成得这般快,暗自叹了口气,忙将萧若辰揽在怀里。
略过憔悴不计,清亮的眸子耀若星辰,萧钰笑了,虽不至风华绝代,又少了几分丰神俊朗,却耀目得叫人移不开眼,带来满屋的生机,“辰儿你放心,爹会照顾好你娘的。”即使豁出去性命,他也毫不犹豫。
“萧钰!”
清亮不失娇俏嗓音自屋外传来,随即一袭红衣疾步而来,俏脸欣喜,与往日纯粹的打闹不同,更有什么不必言说的情绪藏在眼底,“哼哼,都怪你,害我长安姐姐累了那么多时日,待你好了,可要好生赔罪!”
若是往日,不管有理无理,萧钰都要与之“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一番,不过今日却是浅笑盈盈地应下了,“你放心,我会用一生来向长安赔罪的。”
本来准备了满腔的怨责,可尽皆被萧钰这话打消了,旋即一笑,“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独霸长安姐姐的,长安姐姐永远是涟漪的长安姐姐。”
萧钰含笑道:“我自不会输了你。”一顿,望向忠亲王妃,却是露了些许的哀求,“娘,我想和长安在一个屋子。”既然醒了,就要付诸行动守护谢长安了。
轻蹙眉头,忠亲王妃为难道:“眼下长安睡得正酣,还是莫要动弹才是。”
萧钰摇头,“娘,不必动了长安,着人将我扶过去就是,我无碍了。”
其实并非如萧钰所说的无碍,那毒深入脉络,须得好生养一段时日,配合着用药才能将毒素褪尽,且受伤的手,亦是废了,否则这钩吻,又何惧之有?
既然举棋不定,无法草率行事,寇涟漪干脆着人唤了李大夫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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