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荒凉土地,浓云夹杂着暗色,盘踞在上空,了无生息。
长空下,山地贫瘠,草木枯黄,随处可见的兽骨,以及入侵了空气的尸腐恶臭,使这本就阴郁的大陆,更加阴森可怖。
这里,名为暗域疆土,是一方栖居着诸多凶禽异兽的安乐家园,更是一方厮杀惨烈的修罗战场。
暗域疆土,夜都
一座座如鼓楼般的建筑,鳞次栉比,屹立中,散发着一道道呛鼻的腥气,腥味笼罩间,一处幽暗的塔楼,若隐若现。
塔楼里,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他两颗如黑珍珠般的双眼,紧紧盯着他面前的一名孩童,如烈焰一般,目光炯热。
“阎秋,为父此次出行,特意为你收集了不少异兽的精血,你赶快喝下去,这会滋养你的精元,可能会使你的实力,有所提升”
望着父亲炙热的眼神,小阎秋鼓起白皙的面颊,撅起樱桃般的小嘴,闪动着宝石般的小眼睛,低低的“哦”了一声。
应声过后,小阎秋伸出了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抱起了一个黑褐色的陶罐,并用嘴对着那罐口,“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良久,直至阎秋喝干了那陶罐中的所有精纯兽血时,他才把那罐子放下,并卷起了衣袖,擦干净了嘴角。
“爹,照你所言,已经把所有的精血都喝下去了”小阎秋圆乎乎的脸蛋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可再看他那父亲阎溟,其完全无视于阎秋的讨好神态,只是一个劲的追问着:“怎么样,秋儿,有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波动?”
“我我感觉不到”
阎秋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声,心里莫名的胆怯起来。
“怎怎么可能,秋儿,你再仔细感知下,你一定会察觉到有一股精气,在你的体内乱窜,千万不要放弃”
“可是爹,真的没有”
小阎秋的声音越来越低,话说到最后,他的嗓音里,竟带了一丝哭腔。
然而,这阎溟仍是不甘灰心,他伸出一双大手,压在小阎秋瘦弱的肩膀上,又问道:“你,确定没有?”
“嗯”阎秋轻哼着点点头,把头低了下去,埋在衣襟里,再不敢看他的父亲一眼。
而阎溟见了阎秋的这副神情后,沉默了半晌,怔怔的说道:“呵,还是失败了么,都十三年了,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不努力?还是因为你,本就是命运安排好了,故意来羞辱我的,嗯?”
阎溟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紧接着,他的大手用力一推,一把将阎秋推出,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在腰间猛地抽出了一条长鞭。
长鞭在手,阎溟的神情里,不带一丝情感,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小阎秋挥了下去。
“啪”
随着一记清脆声响起,阎秋单薄的衣衫上,撕开了一道裂口,再然后,就有一条长长的血痕,留在了他白嫩的肌肤表面,曝露在空气中,渗出了滴滴鲜红。
“唔”当疼痛感在阎秋的神经中传荡时,他只能咬牙忍耐着,一声都不敢吭出,与其相反,他的父亲阎溟,竟是喋喋不休起来。
“真是可笑,我真是想不明白,阎秋,我阎溟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了你这么儿子”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哪怕是我族中资质最为平庸的后代,都要比你强上数倍,亏我还是整个夜叉族的四长老,名声都要被你败坏尽了”
阎溟一边絮叨着,一边抽打着他面前的阎秋,使得堆积在他心头的这些怨恨,一次性地发泄了出来,毫无保留。
“你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因为你,暗地里遭到了多少的白眼,承受了多少的嘲讽,这全都是因为你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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