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御府县赈灾银失踪的官员,怎么会都在回京的路上死了!
说是病死的!
又说是劳累死的!
众说纷纭,可这其中分明就不对劲。
景容思量片刻,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
问路江:“那些官员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路江回:“不清楚,那些官员遇害后,都说是病死的,或者说是在途中劳累死了,所以朝廷也没有过多重视他们的死因,但属下认为,必定是那些官员发现了什么,而且一定与赈灾银有关,便打算回京禀报,凶手知道后,才杀人灭口。”
景容点头!
认可!
他想了想,沉声:“这次赈灾银的事,的确棘手。”
“王爷大可不必去御府,皇上也没有下令。”
“这兴许……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也是我与景亦之间,一场硬战的开始。”
语气中,虽然多了几分坚定,可还得带着无奈。
祁祯帝要在自己和景亦之间选一个人去,最后的结果,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查不出来,便要一直待在御府县,永久流放。
二,就是查出来,可这案件如此复杂,等到查出来的那一天,留在京城的那位皇子也定然被封为太子了。
大位之争,便可巧妙的避过去。
这其中,着实表露了祁祯帝的心机。
都说儿子算计老子,偏偏这帝王家的,都是老子算计儿子的!
翌日。
景容一大早就去忙着处理太子下葬后的琐事了。
所谓的琐事,便是清理太子生前留下的烂摊子。
比如——
东宫留下的一大堆破事。
生前接手的撰写文书一事。
执责年前城建修葺所花费银两一事!
……
这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虽然不是大事,可一桩桩、一件件累积起来,就着实费事。
让人觉得脑仁疼。
好在景容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整天下来,就处理完了。
回到府上后,他正打算换衣裳赶去竹溪园。
可当手放在自己腰间,一摸,脸色顿时就变了。
而此时的将军府!
纪婉欣坐在亭子里,披着一件淡青色的披风,一手托着腮,搭在石桌上,一手捏着一颗普普通通的珠子,一下下的转动在修长的手指尖上,顺着侧面的光线,珠子隐隐闪闪的透着蓝色的光晕。
虽然不起眼,可透亮的很!
而这颗珠子,不正是纪云舒之前髻冠银扣上的那颗珠子吗?
纪婉欣紧紧的看着那颗珠子,病弱温水的眸,阴暗极了。
她歪了歪脑袋,撑身起来,旁边的丫头打算扶她一把,哪里知道被她推开,甚至斥了一声。
“不用将我视为将死之人。”
“小姐?”
“我没事。”说完,轻咳了几声。
那小丫头只好站远了一点!
纪婉欣走到亭子外的池塘旁,天际处橙红色的光、正好落在她淡白的侧面上,透着小女人的安适感。
可紧咬的牙贝又出卖了她这幅清秀的脸蛋。
分明狠厉!
她将手指尖上的珠子转了一圈,然后朝荷塘伸去
此时,只要她手指一松,那颗珠子便会掉进荷塘里。
也就在她狠心松手时,突然有人小跑过来。
小厮气喘吁吁道:“二小姐,容……容王来了,说是找你。”
呃!
纪婉欣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将那颗珠子紧紧的握在细嫩的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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