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酒男子实在是沉,上官哲只感觉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
“我说你呀,咋都把人往我这边推呢!”就在上官哲觉得虚脱无力时,另外一侧的男人则开始发牢骚了。
上官哲一听,气急,将趴伏在肩上的男人全全甩到‘管多事’身上,道:“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揽下这个摊子的。”
一听这话,‘管多事’也有些来气,他颠了颠男人的身子,将他整个人揽入自己的肩上,说道:“既是我多管闲事,那姑娘也不必淌这趟混水,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还是尽早回家去,免得再外惹出事端来。”
‘管多事’一直蒙面,斗笠不曾卸下,只管听得那声音十分的爽朗,上官哲便觉得这样的男子应是那种成天乐呵呵的傻样,不想,这人也有脾气。
“呃,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别放心上!”见‘管多事’艰难的向前走,有些于心不忍,上官哲便走上前扶住醉酒男人,带着些许歉意道。
月色迷蒙,星辰失色,是谁抚落一地桃花,换得片刻凉薄之境。
今日的沧浪阁,如此的安静,不像是小痒痒的作风,站在清冷的院落门前,涪陵挑着一盏四角灯,安静的立着,仰面看向屋檐下的木匾,微微闭眸静思。
墨黑的发丝垂垂落下,阴暗相错的侧脸甚为诱人,浅浅月光映衬着额头那朵粉红桃花,像是给这惊世的桃花面敷上一层薄纱,惹人联想。
“今日,好像说了句不得了的话呢!”想起那还未褪尽的稚嫩脸颊,想起那双透着星辰的眸子,涪陵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傻丫头,要成为涪陵的发妻,可是要遇到很多困难的!”
“有困难,我不怕,和硕公主为了心爱之人做到的事情,我上官哲同样能做到的!”
当时的他定时有那么一瞬难以置信,可是理智却又让他不得不戴起面具,如此,他能不给她伤害。
“或许只做我的妹妹,你才会是真正的小痒痒。”垂面,下一刻便是勾唇浅笑,那一抹笑,倾城倾世。
半响,涪陵才收回思绪,见屋内依旧是十分安静,便转身离去,却未曾发现在院子的拐角处,有个猫着身子,缓缓前行的怪影。
“小姐,刚才好像涪陵大人站在沧浪门口的呢!”黑暗中有人小声说道。
“嘘!别出声!”后面的人紧张的发声制止。
待到涪陵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从低矮的灌木丛中出来两个纤瘦的人影,两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道儿上张望,只得影在暗处偷偷瞧着。
“这么晚了,涪陵大人怎么会想到来沧浪阁呢?”叶子自言自语道。
“肯定是来监督我们的,今早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父亲。”想起早上涪陵的那通火,上官哲心中有些憋屈。
“小姐,若是我说,那本书我确实没拿,你会相信我么?”叶子甚为担心的走上前,低着头道。
“一本破书而已,我看了几眼也没有觉得有哪里好禁的,我想定是那只烈狗受不了妹妹死了,这才的。”上官哲倒是不怕,她这一生最怕的便是惹涪陵生气,他一生气,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烈狗是谁?”叶子一时没理解自家主子骂的是谁,故而傻乎乎的问道。
“烈狗,都不知道,就是天上的王八,地上的龟!”上官哲使力指了指天,然后用手势画了个子字,希望自家侍婢能机灵点,明白她这个主子的意思。
叶子虽还是有些迷糊,但本着不给主子添麻烦的原则,便也懵懂的点了点头,道:“算是明白了。”
这一主一仆,甚有些意思,躺在树丛下的身影竟在睡梦中勾唇笑了起来。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突然的笑声,将站在阴影下的主仆二人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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