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邀约任谁也抵挡不了, 何况是对眼前的人迷恋了十年的夏知许。除开喝醉酒的时候,许其琛很少主动,每一次主动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安抚性质。
想要用最热烈的感情去回应夏知许,好让他明白,自己也对他也是同样程度的迷恋。
甚至更甚。
夏知许偏着头去吻许其琛的双唇,动作温柔,许其琛却急切许多, 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夏知许带着他去了浴室, 相隔的时间不长,浴室里还氤氲着热气,视野里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他把许其琛抱到了瓷砖墙壁前,让他的后背抵靠住墙,自己则侧着脑袋吻着他,舌尖着他的湿热的口腔, 许其琛的后脑被冰凉的墙壁断去了后路, 只能任由夏知许极尽可能地深入,掠夺着他的呼吸。
“唔”每当夏知许和他深吻的时候,许其琛总会不自觉地腿软, 他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是什么。
夏知许湿软的唇离开了他的唇瓣, 沿着漂亮的下颌线向下, 湿湿地舔舐着他的侧颈, 他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像是重症患者渴求宝贵的空气,整个人倚着湿润的墙壁往地上滑,两条腿软绵绵地瘫在的浴室地板。
夏知许也跟着蹲下来,把许其琛侧到一边的脸板正,半跪着吻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不是要洗澡吗把衣服脱了。”
许其琛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被他吻到发红的嘴唇,“你帮我洗澡,当然是你动手。”
许其琛的诱惑力和很多人的不同,藏得极深,但是总会在许多时候毫无知觉地泄露出来,不需要任何学习和诱导。
浴室里的温度愈来愈高,湿热而缺氧的环境幻化作饲养情绪的器皿,不断地滋养出愈发浓厚的暧昧气息。欲求像是蒸腾过后的水雾,与愈发急促艰难的呼吸声一同凝结在相贴的滚烫肌肤之上。
蒙着白雾的镜子照不出真切的景象,只有绮丽而激烈的轮廓光影。压抑了很久的诉求在潮湿逼仄的小房间里变得清晰,以最原始的方式得以释放。
褪去热潮之后的许其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像一尾濒死的鱼艰难地伏在夏知许的肩头,断断续续地呼吸着所剩无几的氧气。
他忽然笑了起来。
夏知许觉得莫名,捏了捏他的后颈,“笑什么”
许其琛摇了摇头,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他的耳廓,声音轻促,“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把我现在的呼吸声录下来每天晚上听”
特意咬重了“现在”两个字。
刚才还软的要命,现在倒是有精力使坏了,夏知许掐了掐他的脖子。
“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知许挑挑眉,“什么秘密”
许其琛懒懒地趴在他身上,“我以前午休的时候,偷偷看过你睡觉。”
琥珀色的瞳孔似乎也被淋浴的热水浸透了,淌着淋漓水光,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
“特别好看,我做梦的时候常常梦到。”
夏知许愣了一下,然后抱住许其琛凉下来的后背,轻轻地摸了摸。
“我们两个还真是半斤八两啊。”
半斤八两的傻子。
结束“脱单假”的夏知许每天早出晚归,忙得团团转,许其琛偶尔会被出版社的编辑约出去吃饭,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家呆着写文,两个人经常一整天都见不着面。
时间一久,许其琛就觉得很苦恼了。
就算每天可以躺在一起睡觉,可以一起起床,可还是觉得不够。
成年人的恋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接完编辑的电话,许其琛看了一眼书房里的表。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他坐在椅子上转了两圈,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光脚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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