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黄老板的出价确实不低,但老话不是说得好嘛,千金难买心头好,鄙人就是喜欢这类罐子器皿,这样吧,我稍微加一点,十二万。”
与出一辙,大家再次齐刷刷的望向宫长青。
而宫长青依旧笑而不语。
“十四万!”
宫长青还是无动于衷。
“十六万!”
“十七万!”
“十八万!”
“好了,各位,我说一句……”宫长青终于出了声,笑着说道:“不瞒大家说,刚才西厢房那边有只双耳瓶,就摆在正中间的位置,想必大家都见过了,就那只瓶子,我在香港的朋友就报过十五万的价格。而我家老爷子曾说过,那只瓶子和这只罐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们的出价太含蓄了。
当然,生意场上嘛,向来真真假假,特别是议价的时候,那只双耳瓶香港那边确实有人给他报过价,但不是十五万,而是十二万。
几位香港老板听罢,不由纷纷蹙起眉头,十八万的价格已经不低了,这年头舍得花十八万去买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罐子的人,能有几个?
要知道十八万,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港,都能买下一幢楼花。
有两人甚至已经开始摇头,示意自己退出,他们虽然也爱好收藏,但主要还是将此作为一条财路,假如十八万买回这只罐子,放到香港市场上,以如今的行情实在没有什么利润。
而他们此次携带的现金又十分有限,何不拿着这笔钱,去隔壁挑选一些更具利润空间的东西呢?
再说了,没听人家说吗,十八万还不卖呢!
当然,也有几人自持身家丰厚,看中的是长远利益,并不急于马上出手,因此还没放弃。
“宫老板,我最后出个价,不行就算了,二十万!”
在这个阶段依然直接加价两万,显然是真存了最后一搏的打算,大家都下意识的望向宫长青。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如此说来……就算我愿意再加个一两万,也肯定没戏?”有位老板苦笑一声,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一时间,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望着这副局面,宫长青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而站在他身后的宫夫人,更是不留痕迹的掐了他一把。
二十万啊,再加个一两万,就是二十二万了!
吓死人的价格,宫长青其实早就动心了,但他不敢答应啊,因为这个罐子不是他的。
所以别看他表面如常,内心正在极度纠结中,他想问题远比自己妻子更全面,这只罐子的存在,女儿是知道的,那天吃饭的时候,她也在,如果真黑了这只罐子,女儿会怎么想?
那毕竟是她的心上人啊!
一边是大笔的财富,一边是女儿的尊重,失去任何一个,他都感觉心里在滴血。
而就在这时,现场几位香港老板中,始终没说话的一位,突然开了口,“一口价,三十万蚊,我拿走,不然你就自己留着。”
“三十万!”
宫长青心头猛造重击,屁股上也被人狠狠地扭了一把。
“我就说嘛,林老板今天怎么不吱声,原来是真看中了,等着最后一锤定音呢。”
“哈哈……林老板果然有魄力,在下佩服。”
几位香港老板相视一望,笑了笑,意思很明显,不会再有人出价,这个价格已经匪夷所思,足够开间工厂了。
“点样,宫老板?”被众人称作林老板的,是一个胖嘟嘟的中年人,一米六几的身高,头发微卷,很不显眼的一个人,此时笑眯眯的望向宫长青问道。
“老头子!”宫夫人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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