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机遇,也肯定会扎堆在那些地方,哪有人会放弃沿海地区的好政策,跑到内陆地区来找商机?
所以是的,这还是这座政府大楼里,迄今为止,走进来的第一位港商。
工作人员们想不激动都难。
“港商”二字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那是大笔的资金,以及县里各大国企梦寐以求的外汇!
特别是外汇,实在太难搞了。
然而企业要发展,就必须有先进的设备,又不得不搞。
就说李亚东,去年苏姑娘去美国时,他临时让蒋腾飞去筹集美刀,给了他一句话“多多益善”,可蒋腾飞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通过黑市筹集到两万块,而且那还是在首都京城。
渴望——是李亚东从这些人的眼睛里,读出来的唯一一个词语。
“先生,您这边请。”
“同志”便成了“先生”,中年人倒也挺机灵,热情的邀请李亚东来到一间会客室,还麻利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先生,您请稍微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李亚东笑着点头。
中年人离开,顺手带上房门,不过木板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而李亚东的耳力又极好,很清晰的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呐!”
“你没跟他说县长不在?”
“没说啊,他万一走了怎么办,谁知道还会不会来?”
“也对。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一位港商,要是就此错过,不说领导们会不会怪罪,对咱们整个县,那都是重大损失啊!”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刘主任,要不……你去见见?”
“我?这……不合适吧,我的身份哪里够接待港商的。”
“可……”
“这样,你先进去跟他聊聊,把人给拖住,我马上去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联系到高县长和陈书记他们,看他们怎么指示。”
“那……那好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刚才那位中年人又走了进来,笑了笑,有些不太自然,来到李亚东对面垫着白色网罩的沙发椅上坐下。
“先生贵姓啊?”
“姓李。”
“哦,原来是李先生,失敬失敬。”
李亚东笑了笑,见对方在那里努力找话题的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我们这边应该比香港冷吧?”
“嗯。”
“我看李先生穿得很少,小心着凉啊。”
“……我穿了保暖衣。”
所谓的尬聊,大抵便是如此。
他还想继续尬下去的时候,李亚东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们县长是不是不在?”
“这个……”人家港商主动问起,骗肯定是不能骗的,中年人干笑一声,“实不相瞒,确实不在。”
“那县高官?”
“也不在。”
“副县长?”
“跟他们一道去了……”中年人有些欲哭无泪的意思,心说:我的财神爷呢,你早不来晚不来,咋就偏偏挑这个时间点来?
眼下别说书记、县长、副县长,他们这幢大楼里,连个闲职处级都没有,就剩下几名科级干部,还有一大堆像他这样的股级干部,全去市里开一年一度的年度计划大会去了。
这尼玛……
李亚东也是颇为无语啊。
“今天是初八……”中年人弱弱说道。
初八,学生开学,工人开工,干部开会,似乎已经形成了惯例。
“那你们这幢楼里还有谁在,官职最大的那个?”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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