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闪了闪，踏歌红唇轻启，回了声，“黎辰煜，新年快乐。”

    “青月，我是第一个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吗？”

    黎辰煜抬头看了看夜空中时不时四散而下的烟火，黑眸中带着别样的光辉。

    踏歌微微垂眸，灯光下白皙的脸庞晦暗不明，沉默了几秒才低低道，“是。”

    能记得同她说一声新年快乐的人，本就不多。

    谁还有那个心思刚好掐在这个时间？

    “真好。”黎辰煜低低地笑了笑，没有察觉不对，“青月，我是第一个呢！”

    听着那边明显颇为愉悦的声音，踏歌没有说话。

    是不是第一个，有什么区别呢？

    “青月，你现在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呗！”

    “这么早就睡？”黎辰煜往黎家老宅的方向看了眼，依稀能看到一群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看电视的热闹模样，即便他特意走远了些，隐约间依旧能听到各种声音。

    黎辰煜忽地觉得，踏歌那边，似乎太安静了些。

    若放在平常，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今天

    “早吗？我不觉得啊！”踏歌在床边坐上，抬头看了看窗外灯光弥漫的场景，“这个时间不早了。”

    平常不也是这个时候睡的吗？

    黎辰煜一时有些不知说些什么，不早了吗？

    无论是基于今天这个特殊日子，还是基于以往那个叛逆嚣张的李大小姐而言，这个时间，都不算早。

    可她说，这个时间不早了。

    黎辰煜的脸庞隐没在明明灭灭地灯光下，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他温声道，“既然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那，再见了。”

    “再见。”

    挂了电话，踏歌在窗前站了一会，想起方才因为要接电话并没有关电脑，来到书桌前将电脑关机，而后打开衣柜寻了衣服去浴室。

    这个时间，是该睡了。

    整个寒假踏歌都呆在家里没有出去，她如今并不喜欢到处走。

    不过这个寒假她也没闲着，很是认真地学习着各式各样的知识。

    时间匆匆而过，踏歌迎来了兵荒马乱的高三。

    为了促进与黎辰煜的关系，补习依旧继续，只是从以往踏歌单方面地询问请教变成两人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踏歌的成绩让班主任有些不敢置信，完全没想到她竟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提升的那么快，可踏歌的家世摆在那儿，无论他心底是怎么想的，面上都是一顿夸赞。

    踏歌看着站台上专门将她提出来作榜样的班主任，无语地撇撇嘴，“真是夸的一点都不走心！”

    黎辰煜正在做题目，听到踏歌的话，微微抬头，“老师一直是这样，你别在意。”

    “我没在意啊，只是觉得他夸得太假。”

    “那些话，你听听就好，别当真。”

    老师说的那些话，极大程度上只是作表面工夫。

    “我知道。”

    班主任如何想她的，她很清楚。

    那可不是她一朝一夕的好成绩能让他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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