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将大司徒先生找来做什么?他不是一个仵作吗?
想到平日里只要出了命案,就少不了请大司徒先生前去验尸,知书不禁抖了一抖。他们不会是想将公子活马当作死马医吧?
但是想归想,知书犹豫再三后还是退了出去。
将门掩上,叶飘絮对司徒墨道:“十七师兄,开始吧!”
左修哲于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道:“他怎地还不醒?”
自己是病糊涂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又听见另一个无甚情绪起伏的男声说道:“左大人此次长时间暴露在寒冷的环境中,由淋了雨,加上前段日子公务繁忙,故而此病来势汹汹,甚是严重。”
司徒墨?他又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
“那怎么办?师兄刚才的针灸有效果吗?要不要试试冷冻疗法?”
冷冻疗法?他很想笑,这个疗法听上去会很舒服!
“记得小师妹之前说过尸体怎么冷冻保鲜,我正在尝试,但是这活人我倒是没有试过”
这个冷冻疗法好像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美好啊!
左修哲听到这里,感觉到太阳穴处一片清凉,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突然就清醒了起来,他轻咳出声,醒转了过来。
少女那灵动的眼睛正关切地看着他,而后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十七师兄,你刚才那一针真是神来之笔,正好将他扎醒!”
闻言,扎针的和被扎的同时一脸黑线。
少女对左修哲道:“你别怪我师兄,是我让他来帮忙的,而且他只是扎了你几针而已,并不算是治病。况且你们那些说法都是迷信,不可取的。”
饶是左修哲睿智冷静,听了她这一番胡言乱语,又加上刚刚醒来,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愣怔地看着她。
她以为他生气了,忙轻声对司徒墨道:“十七师兄,麻烦你替他开个药方,交给幽兰就行。”
司徒墨走到书桌边,写好方子后就走了出去。
“左大人你生气啦?”她问道。
他似乎仍是没有反应。
“噫――该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左修哲:“”
“喂!给点反应行不行?”她的眼睛盯着他的,一如小时候般纯澈无瑕。
他终是发现自己出神地看着她好久了,忙垂下了眼睫,要从床上下来。甫一起身,才发觉自己头重脚轻、四肢软弱无力。
看见他就要朝地上倒去,她赶紧上前搀扶住他:“哎呀,让你给点反应,又不是让你起床。你刚发高烧,定是浑身无力,当躺在床上才是!”
她的小手扶着他的臂膀,隔着衣服传来柔柔的触感。他慌忙躲了开去,将身体靠在床头,朝她微微欠身:“不知郡主前来,左某失礼了!”
叶飘絮见他终于有反应了,看上好像也没有因司徒墨给他诊病而生气,就笑道:“左大人不必多礼,听说左大人自魔鬼谷回来后就身体抱恙,故而前来探望。你现在是不是好些了?”
她的声音婉转悦耳,却时不时地透着一丝娇俏与狡黠。
他笑道:“自是好许多了,多谢郡主关心!”
“这些,是父王要我送来给你的药材和补品,你一定要收下!”她指着之前守成摆放在桌上的一些礼物说道。
她这短短的一句话说得娇憨、直率又强硬,他无奈又宠溺地一笑:“好!”
“哦对了,还有这个,”她将之前随手放在他床边的那包衣服拿了过来,“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所以你更要收下!”
左修哲很是意外,没想到她也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他修长的手指触上那包东西,软绵绵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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