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菊花,早早现身,不要让她多忐忑等待。
但是让她没料到的是,这件事过去两天,又是风平浪静,静到她怀疑那天是不是把菊花搬回来太早了,以至于对方没看到。
她心里藏着事,左右难以安神,更怕会在聂卿面前露出破绽,因此伪装得十分辛苦。
这种辛苦没有逃得过聂卿的眼睛,他觉得她是太累了,所以不顾她的反对,仍然每天都喊太医来诊脉,不过那老太医却每次都是摇摇头,说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开药,就那么走了。
“我听莺歌说,你这几日不好好吃饭?”
“是厨房做的饭不好吃。”花好闷闷道。
“但是已经都换了第三个厨子了,今天这一个,是我的御用厨子。”聂卿温言道。
“那说明你的御用厨子也不好。”花好没好气,“你要是一定觉得我生病,那就是你的御用太医不好,反正都该开除。”
聂卿苦笑:“但是,有问题的应该还是你吧?你老实说说,除了呕吐,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花好推开他,“你要是能放我自在一个人,我就会舒服的多。”
“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他跟过来。
“那就再派一个人陪我,就那个,那个……”花好想了想,“哦,对,就那个小巧,前两天来照顾我的那个,还让她来照顾我就行。”
聂卿皱了眉头,似乎是在思索,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妥协:“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在旁么?那好,我就换人来照顾你,这几天,先让你清静清静。”
花好本以为他是说说而已的,没想到他倒真是说到做到了,不多时,已经睡下的小巧又被叫了起来,安排在花好这边,而聂卿则退了出去,嘱咐小巧一定要照顾好花好,便离开了。
花好有些讪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巧解释这件事,只好嘿嘿一笑:“咱们陛下真是和蔼,我都受宠若惊了。”
小巧点头:“谁说不是呢,这样的陛下才惹人爱,你说是吧,柳儿姐姐?”
这话说的有点僭越,不过屋子里只她们两个人,倒也没什么,花好一笑:“那是陛下对咱们娘娘爱重,所以才会对咱们宫里的下人也这么好的。”
“是么?”小巧似笑非笑,“但我怎么觉得,陛下是只对你一个人好呀……县主?”
“怎么可能呢……”花好正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话,惊的立时“噌”的一下站起。“你,你说什么?!”
小巧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感叹花好经历了这么多,仍旧是如此沉不住气。
她整理仪容,站直身子,对着花好深深一拜:“奴婢小巧,乃是临平王爷手下,特受命来与县主相见。”
花好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
临平王正是秦又白在来大梁之前的封号,但是来到大齐为质之时,皇帝已经加封了他硕亲王,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这个称呼了。
但是不论是硕亲王,还是质子,都带着些侮辱的嫌疑,都不若临平王来的尊敬。
见花好不说话,小巧又道:“那三封字条,也是奴婢放在县主的枕头下的。”
花好心下稍定。
也是,这件事,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那个放字条的人知道了,何况小巧也是管洒扫的,有着天然的便利。还有,那天她把菊花摆出去,小巧便在外面等着她了,可笑她还一直以为是正巧撞上了小巧,还一直在做掩饰,甚至还在想为什么接头的人还不来,是不是没看到那盆菊花。
想到这里,花好忍不住摇头苦笑。
小巧见状,忙道:“县主可是不相信奴婢?奴婢这里有王爷给的信物。”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呈给花好看。花好低头一看,原来是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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