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端起茶碗喝茶。
钟灿突然出现在凉亭下面,顺着台阶匆匆登上来,立在墨砚面前,神色凝重地轻声道
“主子,不好了,孙义在孙家庄里突然死亡,现在整个孙家庄乱成一团,鸡飞狗跳的”
“什么”墨砚闻言一惊,面色微凝,浓眉拧起,“意外还是他杀”
“不知道,我们的人一直守在孙家庄外,并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入,之前孙义也一直都在房间里和ji子们饮酒作乐,后来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紧接着剩下的那些女人也都尖叫起来,庄子里就在喊说孙义死了,奴才觉得意外或是突然病发的可能性很高,但也不排除是凶手绕过我们的人入室谋杀。”
墨砚沉凝片刻,肃声吩咐道
“命人备车,再派几个人封了孙家庄不许进出,就说我在飞鹤山庄突然听说孙家庄死了人,这桩案子刑部接下了。”
钟灿应下,转身去办。
墨砚又坐着思索了片刻,这才站起身下了凉亭,阿依刚好回来,看见他迎面走来心跳微顿,有一瞬的僵硬,紧接着迷惑地问
“墨大人,你要去哪里”
墨砚看了她一眼,淡声吩咐“拿上药箱,跟我走”
“咦去哪里”阿依莫名其妙地问。
“别多问,跟我走”墨砚头也不回地说着,已经走远了。
阿依愣了愣,急忙让绿芽跑上凉亭拿了药箱,接过来背起,一路小跑跟着墨砚,绿芽急忙跟上她。
“三叔三婶去哪里”墨尔好奇地问。
“有公干。”林康淡淡回答。
墨尔满眼疑惑。
公孙柔正站在一棵柳树旁与几个女伴谈笑风生,见墨砚大步走来才笑着迎上去,墨砚已经绕开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了,紧接着阿依一阵风似的与她擦身而过,公孙柔的笑容僵硬下来,周围响起了轻蔑的窃笑声,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不停地变换着颜色,锋利的牙齿已经将苍白的嘴唇咬出深深的血印来。
阿依跟随墨砚出了花园,上了一辆马车,眨眼间便驶出飞鹤山庄,在漆黑一片的乡间道路上向西边行去。
墨砚坐在车厢里,一直不说话似正在沉思。阿依看了他两眼也不好打扰他,偷偷地掀起车帘向外看,满腹狐疑。墨大人让她带上药箱,大概是有急诊吧,只是让墨大人这么匆匆忙忙的,对方到底是谁呢
马车大概行驶了半刻钟,终于停在一座阔气的贵族庄园前,三间朱红大门外有几个便衣衙差正在守门,模样凶神恶煞的。隔着外墙,能隐隐听到庄子里传来嘈杂的哭泣声,好像是许多女人的声音。
阿依跟着墨砚跳下马车,墨砚下车后也没等她,径直向庄子里走去,阿依急忙跟上他。
守门的几个衙差看见墨砚,急忙迎上来恭声施礼
“参见侍郎大人。”
墨砚不理,径直绕开他们,向里面步去,才进了大门,一个皂衣人迎上来麻利地在前面带路。
阿依几乎一路小跑地跟着他们七拐八折,在阔绰的庭院里转来转去,最终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二层珠楼,雕梁画栋的房屋异常精美。珠楼门前的空地上,八九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蹲在那里围成一团被一个皂衣人押着,哭得稀里哗啦,浓艳的妆变得一塌糊涂。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迎上前,拱手施礼,刚要请求墨砚允许他给帝都的主人去个信儿,还没说完,墨砚已经绕开他进入灯火通明的室内。中年管家还想跟着再请求,刚迈开步子却被先前领路的皂衣人一把推一边去。
那管家越发恐惧,一张脸皱得都快哭出来了。
阿依的嘴角狠狠一抽,总觉得这帮刑部的人更像是强盗,包括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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