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进入正大光明殿那一刻起，我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我选择了杀戮之道，我要杀出一个未来。”

    “你呢，你要如何选择？”

    秦齐知道才子情迷茫了，以他的天资，怎么可能连武圣都不是。

    他应该更强，比任何人都强！

    因为，他秉承了正道，是人族应该有的未来！

    “秦兄，你此去，何方？”才子情问道。

    “天渊。”秦齐也不隐瞒。

    才子情我这剑的手，用力了几分。

    “你，还是人族吗？”才子情问道。

    “不是。”秦齐摇头，没有任何犹豫。

    才子情眼中上过一抹痛楚，更多的却是迷惘。

    “那你，是什么？”

    “人族也好，魔族也罢，妖族也无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我就是我，我是秦齐，从今往后，我只有这一个身份！”

    “你是人族的敌人吗？”

    “要杀我的人，我就只能杀了他，我的道，注定停不下杀戮。”

    “可我想要守护所有人。”

    秦齐笑了，点头道：“这就是你，才子情，你不该迷茫，这天下，只有你不该迷茫。”

    “我不会否定你的任何行为，就算你现在挡在我身前，因为我知道，若是没这么做，那么，你就不是你了！”

    “遵循自己的本心吧，不要被外物所惑，你的选择，就是正道的方向！”秦齐低语道。

    才子情，秦齐打从心底里敬佩且看好的一个人。

    他不该迷惘。

    即便，他们此刻相对。

    “你走吧。”才子情低语道。

    他依旧在迷茫。

    秦齐蹙眉，要说什么。

    才子情却继续道：“他日，你若残杀我人族，我定诛你。”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才子情收起了绝对裁决。

    为了这番问答，他燃烧了自己一半的寿命。

    值得吗。

    最终并未拦下秦齐，反倒承担了放走秦齐的大罪。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出手？

    秦齐想要一剑穿透才子情。

    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击败了才子情，从而逃出生天。

    但他没有。

    他瞬息离去，消失在了这片天空下。

    因为他知道，才子情绝不会让他这么做。

    他不懂得欺骗，不懂得变通，更不懂得保护自己。

    他愿意守护天下众生，却唯独不会守护自身。

    他必须问清楚，所以，他放弃了一半寿命，拦下了秦齐。

    他必须负担放走秦齐的责任，所以即便可以弄虚作假，欺骗所有人，他也不愿。

    让人哀伤，让人敬佩，唯独，不让人怜悯。

    因为，他本该是此番模样！

    才子情当着天下人的面，放走了秦齐，而他，则成为了大罪人。

    “才子情，竟连你也背叛了人族，你应该知道要付出何等代价！”光之圣喻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圣仙宫，天机老人摇了摇头道，暗道几声“废物”。

    随即，他呵呵笑着，对着卡门微微行礼，“卡门阁下，让我听到，这世界的颤抖声吧。”

    卡门眼中，尽是狂热之色，达摩克利斯之剑，第一次，真正启动！

    ……

    飞煌堡。

    当初秦齐穿越过来的地方。

    也是与付彩宣相识的地方。

    此刻，在飞煌堡外那片树林里，付彩宣一个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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