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舞着三棱,砍掉挡在前路的树杈,野狼跟在我身后,两人走得很是小心翼翼。
四季多雨的丛林地区永远都是暗藏危机的存在,这并不包括那杀之不尽赶之不绝的爬虫走兽,原始森林中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就够你吃上一壶,更别讲其他。
两人直穿山路而下,在一条长河畔停了下来,从河边凌乱的痕迹可以看出不久之前在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一场苦战。
虽然并没有发现尸体,但从成片的血迹与满地的子弹壳可以看出这场战争的激烈程度。
野狼捡起一颗子弹壳,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后扔到了一旁。
不用枪类制造出的弹道灼烧是不同的,熟悉枪械的老手凭借蛋壳的灼烧度完全可以分析出使用者持有枪械,这是一门手艺活,但并不为人广泛应用。
“14。”野狼站起身来,目光扫向河对岸。
是之前遇到的那帮人嘛?我心里犯着嘀咕。
又感觉并太不像,之前在山上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受伤的人员。
这么一场恶仗,想着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我看向身后山体,如果不是的话又是谁在这里与谁作战?
我脑海中冒出来一个人的名字,况天宇,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说当时四人走的是两条路线,就以况天宇与土狗的装备来分析,两人根本就支撑不起这种规模的追逐战。
野狼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就见他沿着蛋壳的痕迹,向着河下游走去。
越往下走河畔的血迹越是繁多,而子弹的蛋壳则越是零散,直到我们走到一条由河流分支而形成山沟前时所有痕迹都在这里断了。
山树,碎石,野草,灌木,遍布山沟。
我顺着裂痕处向着山沟之中望去,望不到边际,不过用屁股想都知道里面有着什么,那队雇佣兵就是在这么一道沟壑前停下的。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我懂的不能在懂。
我与野狼夸过山沟,沿着河道向下走去,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日头西落时分,一座残破的小镇在落日的余晖下显露在了我们眼前。
两人并没有贸然进入小镇,而是找了个山坡,借着山坡的地势观察起了这座遍布断壁残垣的小镇来。
用野狼的话来说鬼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等待着我们,要是一窝子反叛军,那我们岂不是赚大发了?
在这一路上,ssg3000的镜筒几乎都被我当做了探查镜来用,现在也不例外。
野狼学着我的模样,架起他的cz805a1,活学活用起了上面的瞄准镜来,我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
小镇中一片死寂,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活物,我从瞄准镜中观察着一栋大院。
那栋大院中挂着半面被烧毁的巴勒斯坦政府国旗,心中不由的想起来一句话。
国都亡了,那里还有家
我掏出水瓶,灌了口水,苦中带涩。
出发时所带的纯净水早已在逃亡路上用光了,这是我在河畔用过滤器分解出来的,难喝的很,但总比没的强,比起命来,我们没有什么理由去挑剔任何事物。
两人趴在山丘上等待着天黑,比起白天来,我更喜欢朦胧的夜色,借着夜色,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包括悄声无息的潜过这座小镇。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
我的想法永远与现实背道而驰,还没等到天色暗下来的瞬间,一辆辆绿皮卡车在三辆武装越野的簇拥下停在了小镇的街道口。
“一辆,两辆,三辆,四辆,五辆“
”光卡车就有六辆。”我透过瞄准镜数着路面上的卡车,看着有着发呆。
“我的个乖乖。”野狼摸着下巴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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