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如何剔除那缕阴柔?”周倾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
楚簟秋看着周倾满脸询问的样子,薄纱下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你果然不是探雪城的人,方才那个小丫头,是在虚张声势。”
“嗯,我不是,她为了救我才那么说的。”
听着楚簟秋答非所问的话,周倾没有再问下去,反而很诚实的回答。
他对眼前这个无法看清面容的妇人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切,一种见到熟识的人的亲切。
“可你和探雪城……一定关系匪浅。否则,探雪城主母也不会冒着损伤本源的危险,为你补充纯阳之气了。”
一语之下,她本以为会看到周倾惊骇欲绝的表情,但周倾这一次却很平静,因为他已经猜到了。
“能将根本阳气渡让给他人的,只有那些站在最着,一边打量着周倾的神情。
周倾点了点头,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如同一块石头丢入水中却根本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奉劝你一句,倾儿,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你都不要招惹,做好友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会少很多的弯路。那个赤着上身的人,则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她像是一名长者,用最平淡的语气侃侃而谈,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斥着无法言说的关怀和一些令周倾无法理解的感情。
明明说的话是在劝自己疏远自己的朋友,却偏偏无法生出抵触感,甚至……还有一种发自心底的认可油然而生。
……
三日后。
妙绮山下,洗花海内。
四时不谢之花,九九长春之草,纷纭无律,正自在地随山间的清风拂动,感受着灌入口鼻的花香,几位站在花田中的少男少女均感舒爽。
楚簟秋没有出现,钱江流更不知去向何方。
将要离去的山外之人们最后不舍地赏了赏这人间绝美的风景。
赵卫晗衣帽整齐,束带飘扬,正襟危立,白衣劲甲,不胜俊逸。李昀歌把一人之高的巨刀包裹好,扎紧包口背在了背上,手持紫薇剑,与赵卫晗并肩而立。
赵雪贞俯身凑在一株淡色花瓣前轻嗅着,周倾则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妙绮山,似乎是在期待着楚簟秋为他们送行。
可直至洗花海的妩媚万花一点一点淡去在眼前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到那一袭秀裙,那一缕幽香,那一面薄纱。
四人同时起身向着前方拱了拱手,“感谢束嬴姑娘为我们送行,他日再见之时,定要再谢姑娘的治伤之恩!”
束嬴一如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恬淡无言,静悄悄地挥了挥手,只是眼角的微润暴露了她心中突然出现的几分伤感。
洗花海又要安静下来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这样离开这里呢……
……
景物突暗,恍若隔世。
当耳边在度传来人声的时候,眼前已是一派大亮。
零落的雪花,暗沉沉的浮云,以及万里银装,遮掩不住这座城市的繁华,反而衬出一番雪地极北之美。
城口的木匾上镌刻着两个大字,“绒荻”。
赵雪贞抚掌大笑,“终于回来了!走走走,咱们去喝两杯,解解寒气。本小姐……好冷啊!”
重回天南所在,她这一身单薄白衣显然不足以御寒,赵卫晗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件白裘大氅,替她披上,她这才缓和了几分,催动内气周天运转,兴奋地走在最前端。
周倾翻了翻白眼,也觉腹中空空,五内微僵,他有一身铁骨沸血,寒暑不侵,加之在藏冰山待了这么多年,很快便适应了天南山脉的寒流。
“也不知道城里的酒楼中有没有凉胜温可喝。”李昀歌转头看向赵卫晗,“老赵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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