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曾经的金刀门大弟子,现在金刀门中不过堪堪排到第十的,有“画中有刀,刀中有画”的之称的,连四九。
连歌台,西正门。
朝阳正盛,六马同拉的玄金巨车在一缕红影的牵动下飞速驶出,留下一溜绝尘飞扬。
“三哥,这到底是何用意啊?我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其间缘由,你给咱,说道说道。”曹方敬甚有兴趣的发问道。
孙奉亦抖开折扇,微微扇动着,瞥了一眼躺在一巴掌厚的软毯上的元莫直,确认后者无恙后,这才开口道。
“你啊,就是不愿深思。其实其间意,很好解释的。”孙奉亦正色道,“你以为,现今师父手上最缺的,是什么东西?”
曹方敬手掌一拍玄金车窗,用劲奇大,若是寻常木质或是生铁青钢,只怕已被拍出一个手印。
“当然是兵权了,把兵权攥在手里,才能给二哥雪耻啊!”
“既知这个,其他的也便不难猜了。”孙奉亦神秘一笑,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能够深入曹方敬的眼底。
曹方敬怔忡良久,还是不解。
孙奉亦不由莞尔,“你啊,平时专心刀道,不愿意过问这些,今日既然感兴趣,我与你说说倒也无妨,只是你毋要传到旁人耳中。”
见曹方敬终于收起了玩笑模样,俊逸的脸稍稍绷紧,他这才继续道,“为君者,最怕的就是臣下威权过重,危及朝纲。咱们那位萧隼陛下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些年,陛下对师父的所作所为从未有半分过问,一是因为师父从来不关心朝廷政事,不参与兵交国战,没有危及到他的权势威严。二来,在平素师父参与的大朝会上,对皇权表示出了绝对的尊重与敬畏,给足了陛下的面子。”
“其三,陛下与朝中愚臣自以为金刀王的名号与釧亭封地均来自于帝王家,帝王家有随时收回的权力,认为师父投鼠忌器不敢造次。”
“其四,陛下手中握有至高兵权,一旦师父有何异动,登时可以兵临釧亭,釧亭内毕竟人多,届时师父捉襟见肘很难全部照顾到,故而可以说,金刀门的存亡全在大军一念之下。”
“其五,釧亭近处,涂楠卫,尺颜大营,鸠狼卫停营四周,将釧亭围的似铁桶一般,足够掣肘刀门,师父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陛下都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消息并下达应对之策。”
“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师父最喜爱的小儿子,念奴儿,身在涿原帝帐学府,名为学习实则身为质子。”
曹方敬越听越是心惊,许多从前根本没有注意过的事情在孙奉亦的口中一一串联起,令他心中莫名升起怒意。
这,就是帝王心术,自以为对人心的绝对掌控。
“念奴儿何时去了帝帐学府?”曹方敬一想起这个稳稳排在自己前一位的小师哥竟然被当朝皇帝挟持为质子,便忍不住一阵心酸。
外人不知明细,可车中二人均是知晓这位金刀王下十七弟子的身世。
念奴儿乃是乳名,大号金奴,乃是金刀王发妻褚淑奴难产咽气前最后留下的骨肉,自小苦弱多病,数次难救险些身死,尚在襁褓时便经历了人世一切的疾苦。
后金刀王布令弟子四处寻访名医,终于在一个姓陈的游方道士口中听说了一个疗伤之法,唯有藏冰山上的藏冰真人用以至寒的内气护住孩童心脉,封住五内肉身,遏制孩童成长,日日承受道韵洗礼,方可能重塑正身,摆脱苦病之躯。
金刀王为此独上藏冰山,于山门前苦跪十日,求得藏冰真人出手。
自那以后,念奴儿在藏冰山待了整整二十年,终于一日,道法铸就金童至阳身,褪去凡胎,兼得一身道骨。
藏冰真人见此童子,分外喜爱,希望收之为徒,传以道家绝学,但金奴必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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