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开门啊。”慕绵绵捶着门,柔桑也不理她,反锁了门任她聒噪。
“姐姐,我也知道,你喜欢他的,对吧,他是姐姐的良配对吧,我把他让给你了,姐姐你为什么”
门哗地开了,柔桑身着寝衣一言不发。
“我知道的,姐姐你喜欢他。”
慕绵绵死皮赖脸地抱着她,无论柔桑怎么挣扎她都像狗皮膏药似地撸不下来。
“好姐姐,你再不理我我就满院子吆喝,柔桑姐姐喜欢”
她还未说完,嘴巴忽然被一只玉手牢牢堵住,柔桑恨恨道,“你就知道耍无赖!你就知道耍无赖!”说着说着她眼圈一红,眼看泪珠就要掉下来。
“好了好了,柔桑姐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先说说,空空寂雪待你可好?”
柔桑闻言垂下眼眸,兀自爬到床上躺了下去。
“好姐姐,你告诉我嘛”
慕绵绵也摸上床,柔桑往里退,她也往里退,直到柔桑被逼的紧紧贴在墙壁上,慕绵绵也紧紧贴着她。
“涂山零!”柔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这厮却软黏黏的又推不开。
“姐姐,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空空寂雪是温柔呢,还是霸道呢,是硕大强壮呢还是短小无力呢。”
这厮越发没羞没躁,柔桑气急,双颊飞起大片红云,不嫌热地用被子裹住头决意再不理她了。
“姐姐,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慕绵绵像只小猫,讨好地用头在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蹭来蹭去,磨人的紧,不一会不动了,居然昏昏沉沉睡着了。
柔桑听她粗重的呼吸声,知道她昨日也定是没睡好,这么怕黑的一个人,昨日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又或者是否担惊受怕一夜未睡。
柔桑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熟睡的脸,有些五味杂陈,她没说错,自己的确爱慕空空寂雪,但她也知道卑微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他的,这份心意说出去只会被人讥笑攀附贵人。
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在这乱世生存下来何其艰难。
午夜梦回。
那人一身锦绣白袍,俯下身来,淡淡地一句,“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哭坏了可怎么好。”
却让她将这句话深深烙在心尖上整整五年。
她卖力学习舞蹈,学习音律,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他身边侍奉左右。
可从未敢想过有一天能够看着他酣睡于身侧,虽然,那人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柔桑抚了抚自己的唇,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仍旧脸颊发烫。
那人抱起她的动作那样温柔,她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阿!”
慕绵绵满头大汗,她梦见了自己正与一群人对峙,其中有舅舅,有舅妈,有儿时的玩伴,有姥爷,他们不依不饶,全部都在指指点点。
人群围了一圈,桀桀阴笑着,辱骂着,而中央抱着母亲骨灰盒的自己,被不知哪里冒出的尖锐石块砸破了头,鲜血一滴一滴在地上绽开。
“野种!野种!”
“你娘是贱人!”
“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
不远处白雪毛绒绒的尸体躺在地上,它身上布满了锐物撕裂的痕迹,越来越多的血液在它身下汇聚,她忽然感到双手的,低头一看,骨灰盒中泅泅溢出赤红的鲜血,粘稠绵密,越来越多,止也止不住,越来越深,似要将她淹没
她猛然坐起,心脏剧烈跳动,喘不过气来,只好用两只手疯狂捶打胸口,不然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又做噩梦了吗?”柔桑连忙起身,抱住她,一下接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地念着,“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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