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地坐了下来“我是来避雨的。”
“相逢即是有缘,先生不去左手边的酒家避雨,也不去右手边的茶肆歇脚,偏偏跑到我这个穷算命的摊子上,可见先生并不是这么想的。”
被戳穿,来人也没有一点儿窘迫的感觉,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锭,推了过来“那便问天下大势。”
这么狠这个她还真知道,不过流光知道自己是个十分惜命的人,她反手推了回去,用了几分巧劲,那银锭分明快要落入摊中,却在眨眼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对方心中一动,心道高手
“看来今日我与先生的缘分确实不够深,是在下妄求了。”说罢便将签筒又收了起来,将雨伞递了过去。
刚刚递过去不足寸余,来人又将银锭放了下来,道“那就求近日吉凶运势。”
流光一楞,却并没有将伞收回,而是将签筒又拿了出来“抽一支,随便你用什么办法。”
对方接过雨伞,一手拿伞,一手取签,虽未见过不用龟甲卜卦之人,但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随手取出一支签,有些惊讶的是,他竟不认识签上的文字。
有趣
流光却不管对方的打量,将签拿过来,念出签文“大道分明绝点尘,何须枯坐始相亲。杖藜日涉溪山趣,便是烟霞物外人。”
这签文极少人抽到啊,这是劝诫的禅语,却与来人的面相不符,若是这人真的从此要当个“物外人”,那么真是
不过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这就不用她多言了。
“先生,你觉得如何我算的准是不准”
话音刚落,便有剑器破空碎雨而来,流光顺势用卦旗将签筒一裹,转瞬便闪进了里屋,只听门细微声响,再抬头,已是屋门紧闭之像。
聪明的人,至少不多沾事。
他睁开竹伞,撑起来站到雨中,片刻便有刀光卧在颈间“张良,我们主上要见你。”
命令的语气,不容抗拒,张良也没打算抗拒。
很快,刀光剑影就远去,许久街上才有行人开始动作收拾,流光轻轻拨动签筒,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人没把签换给她啊
哦对,那人叫张良,如果她没有聊错,那就是历史上那个很著名的谋士无双,便是盛唐时期,唐皇分封古井功臣,他也是配享太庙的人设。
果然是金大腿,而且还是有勇有谋懂得进退的金大腿,流光心里开始拨动小算盘,想起汉朝的建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毕竟等到张良发迹,她可能已经回去了。
想到这里,她又一把将自己摔在了塌上,硬邦邦地,有些硌人。好想念以前的高床软枕啊,就是被人追着打也很幸福啊。
过午不食,流光以前从来不遵循这种条理,还被师父训诫过,现在她已经无师自通,饭菜太难吃怪她咯
已是黄昏,流光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摆摊生活,一个银锭的收入足够她生活一月,看来她可以一个月不用摆摊了。
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及至半夜,流光忽有所感,她刷地一下睁开眼睛,心道屋顶有人而且不止一人
她默默拿出天枢剑护在胸前,只肖踏入此地,便是刀光乍现。
可惜,屋顶上的人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她感觉到已经从四个仓乱的步法变成了一个,而这剩下的一个受了极重的剑伤。
流光想了想好久,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你说打架这种事情,你早不来玩不来,隔壁不去,临街不去,偏偏跑到她的头顶上,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她都已经想好明天一早看到死尸,惊慌失措的景象了,她还有安静过日子啊
认命地从塌上起来,保险起见,流光手握天枢而出,刚一打开门,就看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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