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天上,流光猫着腰,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关押莲姬和高渐离的大牢。
这里,关押着六国派来的各种刺客和间谍,流光一路摸进去,终于看到了莲姬和一众燕国使臣。
莲姬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流光心里并不好受,她做事从来只凭良心做事,阻拦就是从心,来救人亦是如此。
高渐离如何不关她事,莲姬却
流光轻巧地掰开锁扣,莲姬尚有清醒,一看她脸色立刻大怒,可惜流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睡穴一点悄无声息。
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流光就抱着莲姬出去,一如来时的轻巧。
莲姬并不重,流光抱着她一路夜奔出城,已是晨光熹微,终于是救出来了。
找了一个僻静的山洞,安置好莲姬,流光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敷在她的手臂上,也许是刺痛,莲姬在此刻幽幽醒来。
流光一闪,便躲过了莲姬的朱钗。
“既然醒了,那我便离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流光并不想多说什么。
眼看着流光要走出山洞,莲姬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流光并没有开口。
莲姬不死心,继续开口“你难道不想知道张良公子在何处吗”
流光一楞,摇了摇头,一步一步离开了山洞,她想知道,却不想通过别人知道。再说她想找人,难道还找不到吗
三日后,莲姬乔装打扮,混入了咸阳城外的芳林村养伤。
一间普通的茅草屋,她上前轻轻叩了三声,十分有韵律的声音,不久就有人开门,流光在外面,分明看到开门的是人张子房。
流光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她这人做事随心所欲,悄无声息地离开秦王宫,又随心所欲地破坏别人的计划,甚至
“流光,还不现身吗”
这是张子房的声音,叫的是她的名字,可是流光无动于衷。
有些事,即便算计千万也抵不上人心,他算到一切,却没有算到流光会这般大胆妄为。生气吗担心吗他知道她在,只是似乎对方在生他的气。
于是他再度开口“流光,我们好好聊聊吧。”
流光并没有生张子房的气,甚至她没有生任何人的气,她知道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就像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秦王死去,张良也无法轻松写意地接受国破家亡。
这是天堑,亦是鸿沟。
她的心仿若被一把小剑冲刷着,密密匝匝地疼,在意你,接近你,保护你,不想你受任何伤害,这是喜欢啊
流光摸着心口,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呢,她与他,非是志同道合之人,甚至在将来的很长时间,她可能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更甚至她在几年之后,终将离开。
一滴泪光闪烁,滴进了心里,也沉入了心底,这份喜欢,终究无法诉诸于口。
此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流光擦了擦眼泪,定了定心神,一跃而下“张子房,把天枢还给我吧。”
她那日进宫,将天枢放在了客栈,再回去取的时候,却已经不在客栈了,她知道,肯定是张子房取走了它。
“随我进来我就把天枢给你。”
流光想了想,便跟着张子房进了里面,愣是里面刀山火海,她也不怕。
张良走在前面,流光盯着他的后背默默出神,他好像比三日前更加憔悴了一些,这人以前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派大家公子风范,即便是受了伤也不改颜色,她知道这是他从小受的礼教如此。
看来咸阳三日,即便是智慧如张子房,也是大伤心神。
一路走到后面的屋舍,流光并没有看到莲姬的身影,想必这里并不只张子房一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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