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遍布着丑陋的伤疤。
“林小姐不想让我说给你听,但是她想要活下去,这些你就要知道。”月铭笙的语气比之先前更温柔了一些,让谢景迟有了一丝他要说什么喜事的错觉。
林牧染说道:“你能知道些什么?”
月铭笙蓦然笑出声道:“我能知道些什么?我知道,姬无渊约了我在小槐坡谈条件,结果人却是没来,第二天,不顾她的安危,直接带着大军兵临城下。随后凌迟也是不能动摇你们分毫,这就是你们对待你们的裕王妃的态度。”
谢景迟蹙眉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那么就说一些你不知道的。”月铭笙接着说道,“姬无渊到了皇宫,伤了我府上的舞姬,也伤了李修音,接着到了五怀城,偶遇了只身前来的林小姐,林小姐为了自己未婚夫婿的生死,悄悄地从十南城逃了出来,想的是能够见到谢景迟的话,就能说动谢景迟为自己的未婚夫婿求情……”
林牧染的脸色一变,月铭笙是如何知道,自己是逃出来的?
月铭笙弯了弯嘴唇继续说道:“想必林小姐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是逃出来的?”
谢景迟却是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林牧染,原来她是骗自己的,姬无涯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甚至还不如姬无渊……
月铭笙接着说道:“这个倒是不急着说。不如说一说当下比较流行的,现在城中传着一个流言,说是相思河中有尸毒,大家不要去喝河里的水。那么,尸毒是从哪儿来得呢?林小姐作为亲身经历着,想必很清楚这流言是怎么传开的,又是为什么会出现的。”
谢景迟艰难地开口问道:“尸……尸毒?”
“寰军斩杀了百余名禺氏的无辜百姓,随后将他们的尸体沉入相思河中,企图用尸毒入水这样的流言,去动摇民心,当真是用心歹毒。”月铭笙冷笑说道,“而这一切的决策者,就是姬无涯,和林煜。那些无辜的百姓,都是死在了姬无涯的令下。”
谢景迟心头一颤,禺氏的百姓?无辜的百姓?百余条性命,就这样没了?
林牧染咬了咬嘴唇道:“当真不知道,四皇子也是这样悲天悯人了!你竟然也会去忧心那些无辜的百姓了?当初你将王妃押上城楼的时候,可是想过她是否是无辜?你找人替王妃受过的时候,可否想过那个替身是否无辜?如果不是你心思歹毒的想要用王妃的命去威胁寰军,又怎会出现禺氏百姓被杀的惨剧?”
月铭笙挑了挑眉毛说道:“我原以为我足够的狠毒了,却没想到人外有人。”
谢景迟仍是沉浸在先前的那些事情中无法自拔,不知道该如何作想。姬无涯任由自己被凌迟,没有想过要救自己,甚至还这样大行杀戮之举,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去赢得战争的胜利。谢景迟的眼前似乎烧起了冲天的大火,那是离开温胥城时,温胥城的景象。
谢景迟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姬无涯了解的太少了?
从前因为一路上的相依为命,日久生情,就那样喜欢上了姬无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最先见到的就是他,顺理成章的就认定了他。之后也是没有太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过,所以互相的了解确实不大足够,有时候一生可能都不能看清楚一个人,更何况自己和他……真的没有平平淡淡的相处过一段时间,用来了解对方。
月铭笙看着谢景迟出神的模样,大概也确定了自己的猜度。裕王和裕王妃,不过是个笑话,姬无涯才是谢景迟真正在意的那个人。
想到此处,月铭笙有些怒意,却掩饰的很好。
林牧染冷笑道:“论狠毒,没人抵得过四皇子了吧。”
“林小姐太抬举我了。你与其在此处用语言咄咄逼人,倒不如想一想如何能活着出去。”月铭笙告诫道,“五怀城的守备,饶是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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