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之位本就该”说着,柏栩瞪了柏修图一眼,“总之你给我死了那条心吧,柏修宁闹腾就由他去,让你参加血猎协会已经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柏栩就离开了房间,柏修图攥着手,牙齿咬得死紧。
为什么父亲总是觉得大伯在针对他呢虽然大伯掌控着主家,可从来不曾苛刻他们旁支,人人都对他赞誉有加,堂哥也和他一起长大,胜似亲兄弟,但是这祥和的一切在父亲眼中全是上位者的恩赐与施舍。
父亲的想法他完全不赞同,特别是因为尤菲无权无势就不能爱上她,凭什么
尤菲喂到最后一个囚室时,里面传出了低低的一声“谢谢”。虽然关在里面的人有不少都会说话,但多数时候都是在说胡话,自言自语,几天下来这还是第一声谢谢,她很惊讶,不由得睁大眼看着里面的人。
“小姑娘”那人嘶哑着如风刮过墓地的垂暮之声,竟然挣扎着靠近了牢门。
一想到被扯断的头发,尤菲本嫩的想要后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剪短了,她也就站在牢门前,手里拿着喂食的勺子。
那人看起来苍老得可怕,花白的头发如同乱草,五官也深深的陷进去,露出头骨的形状,浑身的皮肤都像老树皮一样满是褶皱和斑点,血污在他身上凝集成块,蓦地一看简直就像是一具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干尸。
他伸出像是树枝一样干瘪的手指,轻点了面前被洗干净的杯子:“有心了。”
尤菲赶快把勺子中的血给他倒在杯子里。她把自己的血滴在了桶里,虽然很少,但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些。
老人见到了血,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明明十分渴望,他却生生的别开了脸。
神威没有交代她更多,尤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到那人并不想喝,她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老人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闻言立刻抬起头:“请将您的血赐给我吧。”
尤菲很犹豫,她知道自己的血有什么功效,只是如果她这样做,纵使可以减轻这个人的痛苦,又该怎么安抚其他人呢
神威每日给她提供的饮食中并没有补血活血的食物,每日出几滴血她能坚持下来,可一旦开了这个头,她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持健康的身体熬到出去的时候。
看到尤菲犹豫,老人可怜巴巴道:“我只要小姐的几滴血就好因为喝了您的血我才能清醒过来,但现在我的伤还是很重,疼痛让我日夜难耐,请您答应吧”
尤菲飞快的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他的血杯之中,然后赶快吮着手指,不让血味扩散。
老人大喜,虽然抢过血杯的动作十分快捷,但是喝起来的时候却相当的优雅,在他放下血杯的一瞬间,尤菲似乎见到他眼眸中有道一闪而逝的绿光。
被咬过的受害者不都是红色眼睛吗再看过去的时候,老人的一双无神的浑浊双眼依然深陷在眼眶之中。
应该是看错了吧。
“谢谢小姐。”
“还疼吗”
“好多了。”老人放下血杯松了口气。
尤菲见他确实轻松了不少,也就稍微放下了心,拉着空桶往回走。
她刚走到阶梯处,神威已经快步走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阴冷,尤菲心里咯噔一声:这这又是怎么了长袍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她刚才割手指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不等尤菲想出个所以然,神威拽着她就往上面走。尤菲被他拖拽着,膝盖一直撞上高高的台阶,她不由得挣扎道:“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是不是我再放任你一会儿,你就自己跑了”神威忽然回过头恶狠狠问道,“你还记得我警告过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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