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
那是巨物在地面上奔跑时,大地默默承受的表现。
响动
那是身体向地面倒去时,大地不堪其重发出的呻.吟。
断裂的长牙等待着岁月的侵蚀,化作风沙,细短的毛发难掩那累累伤痕。鲜血汩汩流出,浸润着初雪消融的平原,涂抹着鲜嫩的绿草。
谁该怜悯谁,谁又该同情谁。
“哈哈哈,哭吧,叫吧,然后在绝望中死去吧!”
黑发的少年沾染着红,艳丽地笑着,恨着,咒骂着。
“不知所谓的牲畜,是什么给了你在狩猎时围观的胆量!又是谁给了你伙同大型怪物一起袭击猎人的勇气!”
温热的液体溅在少年脸上,他伸手往唇上一抹,抿了抿,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野猪尸体露齿一笑:
“咸鱼只能是咸鱼,当它不想当咸鱼的时候,就是它死去的时候。”
“……”
看着与自己同行的黑发少年,列仁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中默默回想出发前村长婆婆对他们两人的训话。
“列仁,前几天的白速龙袭击事件你做得很好,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老身和达树发现,你的理论知识丰富,处事冷静,遭遇突发情况能够随机应变,但是,你的随机应变却充满了本能的影子。想来你也发现了,你无从总结完成任务的经验,每一次化险为夷你都只能归结于运气。天生的敏锐直感,是你的依仗,但却也是你的限制,在老身的预想中,当你能够真正地将你的直感掌握在你自己手上,而不是由它来控制你的身体的时候,无双猎人就是对你的称呼了。”
“而这也是老身让你同村夫一起行动的原因,村夫他从小行动便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可能在他人看来他只是如同其他孩子一般的在玩耍,但至少在老身的眼中,游戏他没有输过一次,恶作剧他没有失败过一次,甚至到了现在,人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阳光正直却有些小顽皮的少年,但他的惫懒与恶劣却一点都没变过,大家认为的都是他想要大家认为的,呵呵,有些不切实际么,那就当作一个对自家孙子看好到痴傻的老太婆的呓语吧。”
“自从达树被飞龙种重创引退后,村夫便一直想要成为村子的猎人,但老身并没有同意,究其原因便是他缺少你那被长期反复灌输后仿佛常识般的丰富知识,呵呵,不用这样看着老身,再敏锐的直感,没有刻骨的经验或者说知识,也只能一事无成。”
“老身无意探究是谁培养出了你这么个年轻人,也愿意为你的成长出一份力,除此之外仅有的一点私心便是老身这个孙子了,怎么样,愿意接受老身的这份心意么,未来的无双猎人。”
别的不说,至少你的眼光我是信了,村长婆婆。
没有什么被吹捧过后的膨胀,从记事开始便被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着的列仁在接受赞扬时,总是带着一种接近本能的怀疑,所以他信的可不是龙人婆婆对自己的高度吹捧,而是对自家孙子表里不一实质的一针见血。
这狂态,缺的哪儿是知识,这缺的是三观好吧!
列仁眼角抽抽的看着舞着大锤将猛犸击晕,再抽出狩猎小刀伸入猛犸的嘴中猛然一割,而后取出血淋林的舌头的少年,不自觉的用牙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感受其存在。
你取的不是鹿角,是猛犸的舌头啊喂,给它个痛快行不行。
“喂喂,行了吧,杀完野猪杀猛犸的,我们还要去山道那里讨伐雪狮子啊。”
看着少年还打算追杀逃跑的猛犸,列仁连忙叫住。
“嗯,不完成副任务了?”
闻言村夫扭过头,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声。
“啊,什么副任务?”
被反问的列仁有些发愣,脑子里还在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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