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苏秦过得很是滋润。
南匡先生郑重地告之,他肩和脚上的伤要痊愈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让他在寝室好生调养,每日只要上一节游说课即可,因为脚伤不能让他跪得太久。
苏秦一脸悲痛地点点头,
充分表现出一个殷勤学子对失去宝贵上课时间是何等的痛心疾首。
等南匡先生转身离开后。
他欢快地在大通铺上滚来滚去。
自从穿越来到这穷乡僻壤之后,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学习,吃又没得吃,讲真,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老牛,被一条看不见鞭子抽得拼命往前走,一刻不得休息。
累,真特么累。
这一下可好。
我这二十多年份的小腰小腿儿终于可以颐养天年,安生一段日子了。
于是他这个原本最忙的弟子,摇生一变,倒是成了清溪谷中最悠闲的一个人。
吃饭,睡觉,趴在窗户上听竹林的海涛声,就是他每日生活的三件套。
清闲了几日,又感到光阴似箭,这样下去岂不消磨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毕竟自己可是佩六国相印的男人,蹉跎下去,哪怕区区几日,对自己这个未来的风云人物,也是暴殄天物。
更可怕的是,如果史记那个忧国忧民的司马老先生给自己记下这样一笔:
苏秦者,东周洛阳人也,东事师于齐,而习之于鬼谷先生。
然初时,好逸恶劳,一日上山打柴,遇狼袭之而伤,邃以其为籍口,茅屋高卧,不思进取,不以为耻反以为乐。
呜呼,哀哉!
诚为后世学子之诫也!
一想到自己将遗臭万年,苏秦大有毛骨悚然之感,他可不能当这样的苏秦,万一时空管理员一怒之下,换一个人来当苏秦,那自己真的是呜呼哀哉了。
今日早膳后,他一瘸一拐在或许是荆轲爷爷的荆尚小师弟带领下,压抑着无比激动和兴奋的心情,去一个他一直想去但还有没去过的神秘地方——
鬼谷先生的藏经洞兼卧室。
“师兄,要扶吗?”
小师弟荆尚频频回头张望。
苏秦一路拄着拐杖,笑着摆摆手,“多谢师弟,不用,多走走好得快。”
“昨日师兄真是神勇,给我们师兄弟长脸了,我看师尊都笑得合不拢嘴呢,以后荆尚还要向师兄多多请教。”
“师弟,客气了,为兄倒是有一个问题想先向师弟请教?”
“请教万不敢当,师兄请讲。”
“嗯,是这样的,如果以后师弟当了爷爷,你会给你孙子取何名字?
“啥?”荆尚脚下一个趔趄。
他哭笑不得,自己才十几岁,还是人家的孙子呢,师兄却已经让自己提前当爷爷了,要为将来的孙子取名字。
果然,最近一段时间,师兄弟们都在暗暗传说,苏师兄近年大有古怪。
“咳咳,”荆尚尬笑,“师兄说笑了,师弟还真是没想过做爷爷后的事情。”
“哦,这样啊。”苏秦停下来脚步,神神秘秘道,“为兄有一句话,你要牢牢记在心上,你把耳朵附上来。”
看他语气如此郑重,荆尚乖巧地把耳朵凑到苏秦的嘴巴,就听苏秦哑声低语道,“你孙子叫什么名都可以,就是不要叫‘荆轲’,切记!此事你千万勿忘。”
“为何?”荆尚惊得眉毛竖起来。
“此事乃天机,不可泄露也,你若信得过师兄,就无需多问。”
苏秦拍拍荆尚的肩膀,他既然是“过来人”,自然不希望小师弟绝了后。
“多谢师兄提点!”荆尚一脸懵懂地点点头,心想师兄是打败萧士子的人,智慧过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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