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咸阳来人了!”
千夫长马横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匆匆走进帐篷向正端坐在桌案前翻看竹简的杜挚禀告道。
“小人丁泉见过老爷!”
杜挚摆手让他起来说话,面沉如水,上下打量着他,冷声问:“你不守在少爷身边,来这里做什么?”
丁泉垂下头,怯生生道,“老爷,是夫人让我来有急事禀告来老爷,一是有关少爷的事,老爷出城不久之后,少爷他……他也出城了,下落不明……”
杜挚重重一拍桌子,“这个孽子,一定是和商鞅的女儿私奔了!”又怒目瞪向丁泉,“你怎么没给我看好他!”
丁泉扑通跪在地上,叩首说道,“小的该死,请大人责罚!”
杜挚蹬了他半晌,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这件事回去再说,夫人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你来通告我!”
丁泉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布帛写的信上呈给杜挚。
杜挚伸手接过这封被蜡封住的帛书,展开一看,脸色不由大变!
“大人,什么事?”
马横立在一旁急声问,杜挚一向在人前的表现是泰山崩于道,“最多还有三日,我们就可到达函谷关,他们翻山越岭,一定没有我们先到!”
他想了想又说道,“杜大人,那个白起就驻扎在函谷关,担任千夫长之职,属下怕他暗助商鞅出关。”
杜挚哈哈一笑,“他如果敢这么做,那倒正中老夫下怀,这样可以连他一起拿下!”
……
两人正在帐篷中说话,门外匆匆走了一个军官,下跪说道,“杜大人,君上有口谕给大人。”
杜挚神情一凝,就听军官说道,“苏秦劫持了公主正逃往关外,请大人在路上联合各关卡追兵,搜寻苏秦和公主的下落,不得有误!”
等这名军官退下之后,杜挚脸上露出了喜色,对着马横开口说道,“苏秦他们要出关,必然也走的是函谷关,如果我们能抓获商鞅和苏秦,马横,我跟你说,那你我在秦公面前就稳了,绝不会不步太傅和太师的后尘!”
马横也激动地点点头,杜挚目前是他最大的靠山,靠山稳了,那么自己的仕途自然是一帆风顺。
他抱拳朗声说道,“大人,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快马加鞭,减少安营扎寨的时间,属下算过了,这可以足足提前一天抵达函谷关!”
“好!你立刻传令下去!现在就生火造饭,将晚饭提前吃,今晚我们连夜赶路。”杜挚沉声说道。
……
杜挚军营所在的地方,是一处荒郊野岭,不过好在有一条和官道并行的小河,可以用河水生火烧饭。
在秦朝军队当中,大部分士兵吃的都是麦饼,不过行军途中,还能喝上一口肉汤,领兵的军官饭菜就好了太多,不仅有酒有肉还有大米饭。
几个火头军接到上头的命令之后,来到河边淘米洗菜,准备为他们杜大人开小灶,河水看起来非常清澈。
等众人抬着篓子和河边时,就发现一个白发如雪的布衩老大娘,正驼着背在河边给一只野鸡拔毛,由于没有热水,她拔得十分吃力,嘴里唠唠叨叨。
她身边有一个包袱,还有一根拐杖,显然是一个过路的老太太,却不知她手里的野鸡从哪里来的?
这野鸡起码五六斤重,鼓鼓的鸡腿,看得几个火头军几乎流下了口水,为首一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问道,“大娘,你这鸡卖不卖?”
他自己倒不想吃,而是听说自己的杜大人生平最喜欢野味,尤其是野鸡,这可是一个讨好杜大人的好机会。
可让他失望的是这老太婆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我出10钱!”火头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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