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大海点头道:“属下也是这般想,侥幸从那人手下逃得性命,便立时赶回来禀报堂主!”
方堂主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叫道:“王老三!”
王老三答应一声,持枪走入厅中,方堂主吩咐道:“本门现有大事发生,我无法做主,要去京城找坛主定夺。此去京城十余万里,事出紧急,延误不得,本堂中无人比我脚程更快,看来我只好亲自走上一遭。我这就出发,去总坛搬救兵来对付敌人。周副堂主去府台衙门做客未归,待他回来,你转告于他,我不在这段时日,堂中一应事务便由他做主。”说到此处,他语声一顿,转身向李大海道:“李大海,那对头是何来历,现下落脚在何处,你务必要带人查探清楚。对头手段实在太强,你们不可与他再行碰面,暗中窥探即可,只是万不可断了线索,任由他跑了。待我搬了救兵回来,一切好说。门中自副堂主以下,内外弟子,你皆可调遣,便宜行事。”说罢,伸手摸出一块金牌抛给了李大海。
李大海伸手接过金牌,点头答应。他面色郑重,隐有忧色,心下却暗自窃喜。他只是外门弟子,身份低微,平日里尽干些跑腿打杂的勾当,也无法修习门中上层真法。此时堂主竟然吩咐他带人查探对头动静,已是大大的青眼有加,只要这趟差事办得好,来日在门中地们定然大为提升。
那方堂主吩咐完,更不停留,脚下一点,便从厅中直窜而出,高飞远去,转眼消失不见。
王老三见堂主说走便走,回过头来,朝李大海手中的金牌看了一眼,赔笑道:“李老弟,恭喜高升啊。”
李大海将手中金牌抛了两抛,大笑道:“王老三,我有要事在身,这便叫上兄弟们去了。你先将受伤的兄弟抬到屋中疗伤,待副堂主回来,将此事向他老人家禀报,说我一查清那对头来路,便回来见过副堂主。”
王老三见他刚才见了自己还弯腰躬身,满脸堆笑的叫自己王大哥,转眼之间,便改口为王老三,心头有气,看着那黄灿灿的金牌,却又不敢发作,只好点头答应,叫来几个侍卫,将躺在地上的两名汉子扶了下去。
李大海叫齐人手,回到倚翠楼,见叶澜已然离去,便叫来陈妈妈和明琴,打听叶澜的来历。二女自是不知叶澜是何方神圣,瞠目不知所对。李大海想起叶澜之言,说若是再来倚翠楼找麻烦,定然不会轻饶,因此倒也不敢为难二女。见向二女问不出什么,便只好怏怏出了倚翠楼,向路人打听叶澜行踪。起始全无眉目,后来他灵机一动,想起叶澜的满面桃花开,便向路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着华服,满脸唇印的少年。如此一问,立时便有了线索,好些男男女女一边发笑,一边伸指向西,说是那人一路向西去了。李大海带着众人一路走一路问,轻轻易易地便找到了绵绣阁。他也不敢贸然闯入,便派了十余名暗哨,在倚翠楼周遭察看,一见叶澜动静,便立时报于他知晓。
却说叶澜出了倚翠楼,慢悠悠地一路回绵绣阁而去。一路上,不分男女老幼,看到他时,都尽皆愣住,继而怒目而视者有之,竖拇指赞叹者有之,哈哈大笑者有之,捂唇偷笑者有之,观者神情不一而足。叶澜心下纳闷,暗想不过是一套华贵衣衫,怎地这帮人如此大惊小怪,便如见了什么稀奇无比的物事一般。
他转入小巷,找到绵绣阁后院小门,原路走回湖心小驻,一路倒也没再碰到什么人。行到小院之前,见木门半掩,便推门而入。宝珠正在书房中看叶澜写得那幅卷轴,听到吱呀声响,脸现喜色,忙放下卷轴,快步迎了出来。见了叶澜,忽地愣住,接着羞得满面通红,低下头去。
叶澜见她面色有异,心下大奇,暗道:“宝珠早上明明看过我这身打份,怎地现下见了我,也如这一路上的行人一般大惊小怪?”他心中奇怪,便问宝珠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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