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惊讶一点儿也不比唐非少,在他看来,唐非即便是晋入天元境七阶,也仍然是天元境,在身体强度,攻击力强度上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哪知他的攻击不仅被唐非防了下来,自己貌似还受到了反击,难道元气自己还会反击不成?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武学的认知。
唐非戏谑地盯着不远处的老者道:“来,再来。”
老者一脸的不可思议,那眼神中的纠结和痛唐非都读得出来,但唐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他那复杂的眼神从何而来,在他眼里,那老者就是一个来杀他的杀手。
老者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没有死在唐非手下,被血酬斗场抓住只怕想死都不会太容易。
老者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嫁到唐非身上,再次向着唐非冲去,他的速度已是他所能达到的极限。
唐非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躲闪,对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没有必要躲闪了,他已经试过自己的速度和护体铠甲的强度,他还需要试试自己的攻击力。
看那老者的拳头近了,唐非猛然调动了龙纹体,全身元气灌注右拳,毫无任何的花哨,也没有任何的技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与那老者硬碰。
两人的拳头碰在了一起,就如两列火车相撞了,响声是所有观众在斗台上见过最大的,那四散的元气冲击波直接在台面都掀起一片石屑。
唐非简单活动了下右肩,深吸一口气,梳理着体内稍稍紊乱的元气,盯着不远处的老者。
那老者比唐非惨多了,后退了十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体内混乱的元气使他的经脉都多处断裂,一口血忍不住喷吐出来。
在他全盛时期如果与此时的唐非硬碰,当然不会如此狼狈,可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元气,又久攻不下,心神也稍有急躁,而唐非则刚刚晋阶,还吸纳了一整块儿的紫晶元石,体内元气充盈。
两相之下,老者落败就在情理之中了。
唐非并没有急着攻击,而是冷冷地盯着那老者,淡淡地问:“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那老者一脸的凶相尽数敛去,就像一个邻家受伤的老头,一双老眼渐渐变得混浊,似有一层水雾笼罩。
唐非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
半晌,那老者才抬起了头,缓缓地说:“不久前,我加入了烈阳山,替他们到处猎杀冰雪山核心弟子,本以为背靠烈阳山,会给我的妻儿老小带来福荫,哪成想,衡阳郡督统方青海之孙方冷山看上了我那大孙女。”
说到这里,老者竟然罕见地抽泣了一声,停了会儿,才接着说:“那方冷山就是个变态狂,将我孙女折磨了三天三夜,又扔给了他的护卫,我孙女就是在那没日没夜的折磨中惨死的。”
唐非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渐渐冰冷起来,方冷山这个名字,他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那老者接着说:“烈阳山与方青海关系极密,宗主贺归云劝我把小孙女苗疏桐也送给方冷山,我加入烈阳山就是为了让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可现在,不仅没有好日子过,还把孙女推进火坑。”
“你送了?”唐非冷着脸问。
“怎么可能。”那老者冷眼瞪着唐非。然后,接着说:“我冒死将孙女送出衡阳郡,任由她自生自灭,让她一直向南走,永远不要回头,可我那孙女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柔弱性格又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唐非不知道老者所说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冷冷地看着。
老者叹了口气,接着说:“烈阳七子排行首位的东方化将我全家老小都抓了去,说如果我小孙女没有回来,那么全家人都只能在监牢里等死。
“一个多月过去了,东方化为方冷山找了一大群的美女,他才渐渐淡忘了我那小孙女,东方化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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