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盖掀开的同时,酒香四溢。
易子沐忍不住望去,看着大厨道:“你就是今日来的大厨?”
“就是小人,”大厨连连颔首,随即给易子沐斟了一杯酒。
“家住哪里?”易子沐随口问道。
大厨立刻回道:“小人住在罂粟街,承蒙大人准许我们栽种罂粟,这才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客气了,你们也是自食其力。”易子沐正欲饮酒,南天娇却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并一饮而尽,随后,便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吃菜。
易子沐见状,也不以为意,只是看向大厨,大厨便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看着他极为粗糙,满是划痕的手,易子沐便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人先是做大厨,后来又做木匠,但是,自从大人准许我们栽种罂粟之后,小人便一直没再做工了。”
闻言,易子沐端起酒杯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放了下去,只是淡淡道:“向飞应该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天色也已经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谢大人,小人告退。”大厨似无意地扫了眼南天娇之后,便退了下去。
“你可还满意?”大厨离开之后,南天娇便对着易子沐眨着眼睛,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易子沐回想着向飞告诉他的,白日里,南天娇在罂粟街说的有关她失忆的事情,当下轻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南天娇卖了个关子,随即树獭似的抱着易子沐的胳膊蹭道:“总之,这几日,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即便不能守着,也要时时刻刻盯着,否则,你很有可能会失去本宝宝的!”
二更天的时候,南天娇和易子沐才各自回屋,他们的房间中间只隔了一个正堂。
南天娇磨磨蹭蹭地换上了严实的亵衣,就在她困意来袭,实在招受不住的时候,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了!
南天娇瞬间恢复了精神,却一副睡衣朦胧的懒散模样问道:“谁呀?”
“是我,大厨,姑娘,我给你送来了醒酒的。”
南天娇当下便去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闻言,大厨便走了进去:“许久都没做榴莲酥了,不知道姑娘是否还喜欢?”
“味道很好,你做的我都吃了。”
“那我以后经常给姑娘做,对了,桂花酿的后劲很大,所以我给姑娘送来了醒酒的牛乳,姑娘趁热喝。”
榴莲,牛乳,还真是绝配啊!
南天娇转身,淡淡地看着大厨,大厨却被她盯的忐忑不安,就在他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南天娇却很是自然地移开了目光,端起了牛乳。
大厨看着她,看着她端起了杯子,放到了嘴边,眸底闪过几分挣扎,他想制止她,最终,却只是垂了眼,狠了心肠,小姑娘,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啊,只能怪你命不好。
就在南天娇要喝下那牛乳的时候,突然,急切的制止声自门外响起:“不要喝!”
大厨被惊的立刻转眸,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易子沐,刚才他房间的灯都已经关了,他不是都已经安寝了吗?
难道,他是故意的?
想着,大厨面色瞬间苍白一片,却依旧勉强着笑意,看向易子沐道:“大人。”
易子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走至桌前,端起了那牛乳,向飞立刻上前用银针试了试,却是无毒的。
大厨一直战战兢兢地盯着向飞的一举一动,直至,银针拿出来时并没有变色,才如同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找到了求生的证据般,他愤怒地瞪着易子沐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在牛乳里下毒吗?”
“你当然不会在牛乳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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