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疑惑,看着阎老二,又看了看王大头,转头便质问阎老二:“阎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钱已交了赎金,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小倩自己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这人间的女人哪!真是傻得一言难尽!
“是吗?”阎老二身材挺拔,衣衫整洁,面目英挺。在阴界几万年,小倩第一次觉得,原来阎老二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帅哥。
他站在二楼,低眉朝下,冷冷地看着王大头,声音无比威严:“那你看看这是谁?”
说罢,他伸手便拎了个女人出来,悬在二楼栏杆外。
“大头,大头,救我,救我!”那女人脸色惨白,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阎老二会失手让她摔了下去。
王大头脸色大变,急忙伸出手来,欲接住那女人,嘴里苦苦哀求道:“别,千万别放。”
再看春阿娘,她已面如死灰,欲哭无泪:“原来,这么多年,你依然跟这个贱人有联系。”她慢慢朝王大头走去,“当年,她虽是你的结发妻子,可是你说你对她毫无情谊,你的心里只有我,我这才随了你远走他乡。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吃了那么多苦,哪怕你好赌,输光了我们一起的家业,我也从未放弃。而今,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这个淫妇,”楼上的女人忍不住大骂起来,“处处卖身求荣,还勾引我夫君在先,我夫君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上了你这淫妇的当。他又怎会真心跟你过日子?”
春阿娘脸色苍白,她看着王大头,质问:“是这样吗?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
王大头抬头看了看那女人,背突然就直了起来,终于大声说道:“是,我王大头瞎了眼,以为你会从良安心跟我过日子,当初才会跟着你这个淫妇私奔。你看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自己的婆娘,天天跟别的男人亲热,这些年我被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数都数不清。还要天天受你的窝囊气,活不出个人样来。”
“淫妇?绿帽子?王大头,”春阿娘的声音高涨,“我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你不记得了吗?当初是谁?输得连裤头都没有了,我辛辛夺苦,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才开了这家春楼,挣的钱,还不是被给你输光了。要不是你赌,这些年挣的钱,早够我们买地买房宅了。”
“这不是被你逼的吗?”王大头声音一点没弱,“你在外面卖,本身钱的来路就不正,我被天天戴绿帽,还就不能出去赌一赌解解心里的烦闷?如果不赌,我早就被你气死了。”
“淫妇,”王大头的发妻也嚣张起来,“快让你的姘头放我下来,今日如果我死了,你们两个奸夫淫妇也休想活命。”
王大头看着那女人也有些紧张,大声威胁春阿娘:“你赶快叫你的姘头把如意放下来,她如果有任何闪失,今日我就放火烧了这‘春香宛’,烧死你们,一个也休想跑。”
春阿娘面如死灰,不再看这二人,苦笑着:“死吧!死吧!都一起死吧!”
小倩没想到在人间还能看到这么苦情的一幕,难怪都说到人间是来受劫来了。这春阿娘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竟然要受这等折磨。依得小倩的脾气,不管什么后果,定是要将这女人从楼上摔下来,再将这王大头碎尸万段。
只是这阎老二面色倒是平静,他将那女人又提了起来,扔到了楼道边,从她身上拽出了一张银票,对着春阿娘大声说:“阿娘,这下你该知道,你的十万两银子去哪里了?”说罢,将银票朝春阿娘投了过来,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春阿娘的手中。
小倩一愣:阎老二竟然给的是真银票?
春阿娘将银票放在眼前,瞟了一眼,随手就撕成两半。
王大头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他大声说道:“阿娘,别撕啊,你不要,可以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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