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闪过笑意,声音却略带了丝哀伤:“我知道你不肯让我负责,难道让我唤一声阿沅也不行吗”
什么时候,宁彦也觉得这么‘奸’滑了,这一招以退为进,竟是顶得她说不出话来;谢青沅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时迸出了两个字:“随你”
宁彦脸上的笑容顿时漾开,起身就坐到了谢青沅旁边的座位上,轻轻拉了拉袖子,将手腕平平放到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阿沅,你帮我诊诊脉。”
谢青沅立时收敛了情绪,先取了一只本白江布罩面的脉枕给他垫了手,这才凝神静气将手指搭了上去,开口问道:“可觉得有哪些症状”
宁彦盯着搭在自己脉搏上那三根纤长如‘玉’的手指,忍下想紧紧捉在手中的冲动,低低说道:“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总是想着一些人,一些事”
见那三根纤指在自己的脉搏上突然按得一重,又极快地移走了,宁彦抬眼看向神‘色’莫名的谢青沅:“阿沅,我”
他曾经死了心,半分都不敢想旧日的时光,如今忖定谢青沅就是阿沅,心中瞬间死灰复燃;他想她,想她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谢青沅没有看宁彦,而是径直起身坐到了窗前的案边,执笔蘸墨写‘药’方:“略微有些风邪入体,服一些成‘药’‘药’丸就行了”
“是阿沅亲手做的吗”宁彦起身凑了过来,隔着案桌居高临下看着谢青沅鸦青的发顶和一小半柔美的‘玉’颈,语意中隐带了一分灼热。
在源城的时候,哪怕他只是一些小病,都是她亲手做的成‘药’‘药’丸让他服用的谢青沅笔尖一顿,最末一个“丸”字那一点顿时划成了糊糊一团。
见宁彦还目光灼灼看着自己,谢青沅索‘性’搁了笔,直接就将那张‘药’方递给他:“不是,锦元堂自有‘药’师,做的‘药’也是效用极好的,宁大人只管放心服用。至于你其他的症候,恕我直言,逝者已矣,还请宁大人放下心结,多思无益”
“真的是逝者已矣吗”宁彦的声音透出了一分痛楚,“几年朝夕相对的感情,哪里是我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的,阿沅,你知不知道多思无益对你是轻飘飘的四个字,对我来说,却是已经相思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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