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煦就这样带着所有的东西回了关睢宫。
一路上, 她一直想刚刚的侍卫是谁?那样气宇轩昂c英俊洒脱的人,自己若是见过不可能忘记了。
这一定是第一次见他。
他为什么会维护自己呢?
冯煦想不通。
幸亏有他, 自己才将药带了回来。
现在可以煎药喝药了。
冯煦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包括她十分信任的阿郑。她想, 姑姑当年应该也是瞒着所有人的, 她甚至也没有十分清楚明白地讲给自己。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 冯煦很自然地让人送来了火盆c茶壶, 然后煎好了药。
金红色的药汤里面飘着金红色的花, 看着很美丽, 一点也不像汤药。冯煦端起来又放下了, 轻轻地摸了摸肚子。
现在她的肚子还平平的, 根本感觉不出里面有一个孩子——她一直觉得冯雅很小很小, 那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比冯雅还小许多。
想到那样一个小小的孩子,一定会特别特别可爱吧,她的心立即软得都要化了。从突然间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到了此时她才有时间想到孩子。
接着她再端不起那碗药了。
也许自己肚子里会是个冯雅那样可爱的女孩,眼睛明亮, 脸颊花一般的娇嫩;也许会是个英武的小男子汉, 喜欢淘气地跑来跑去——不管是男是女, 冯煦都爱到了骨子里。
让孩子夭折在自己的腹中?不可能!
自己不想为拓跋濬而死,但是,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冯煦可以牺牲一切, 包括性命。即使他将来长大了, 根本记不起自己,只会与保母情同母子,冯煦也愿意。
自己只要他好!
就像母亲曾经竭尽全力为兄长和自己打算一般。
冯煦温柔地一笑,将那碗药汤倒了。
既然决定要生下孩子,冯煦不能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她决定努力挽回拓跋濬。做为孩子的父亲,特别他还是帝王时,孩子的未来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自己就是再恶心他,也要讨好他。
冯煦好好休息了些日子,吃好睡好,虽然还有些不适,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还是很快调养了过来。
这一天,她到了永安殿后等着拓跋濬下朝,孩子的事情她还没有公开,正要第一个告诉他,想来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然后自己再道歉,希望他能不再生气,以后能看重自己的孩子,给孩子一个光明的前程。
等了半晌,拓跋濬终于出来了。
尽管冯煦早想好了要如何去做,可是见到他时,她心里还是泛起了一阵恶心——原来那一次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才会恶心的,自己的确是恶心他。冯煦这样想着,却赶紧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笑脸,上前拉住他的手道:“陛下,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不是觉得我残暴c恶心吗?怎么会来找我?”拓跋濬冷冷一笑,“冯贵人,如果你能一直那样高傲,我还瞧得起你。现在你又来巴结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是皇帝?所以你也与天底下的女人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竟会这样看待自己!冯煦咬住了唇,泪水盈满了眼框,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更恨拓跋濬了,恨得透彻骨髓,她想立即转身离开,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松开手。
拓跋濬就哈哈笑了起来,“你想求我回去?为了什么?皇后之位?还是你哥哥的官职?你说吧,朕满足你!”
冯煦气噎难耐,她后悔过来了,拓跋濬真变了,自己没有必要找他,没有必要将孩子托付给他。
“陛下!陛下!”一位女子匆匆地跑了过来,“姐姐突然肚子疼得紧,陛下赶紧看看去吧!”
“快传御医!”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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