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笼罩大地的时候,洛如梨园的门口已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包围了,士兵的钢盔铁甲在阳光下闪着锃亮的寒光。他们的眼神如犀利的刀锋,犹如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在门前围出一圈空地,连一只蚂蚁都休想乘隙而入。
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在“墙”外探头探脑,纷乱喧嚣,可是却也被这堵“墙”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仿佛那些声音都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整肃的军威和气势使这个看似平凡的清晨变得截然不同,耀目的光线里弥散着种凛然的杀气,接下来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将是惊世骇俗令人无法想象的。
洛如梨园的门却依然紧闭,没有一丝动静,日影渐移,直到慢慢爬升的太阳抹去了屋檐下的所有阴影,门才从里面忽然打开。
黑色的门洞,缓缓走出一个身影,一个背负着双手佝偻着背,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数倍的疲倦身影,那就是老板。
老板停在门口处,神色凝重而不安,面对眼前这现实,仿佛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汗毛都透露着一万个不情愿,也就是无奈和绝望。
他连眼皮都沉重得抬不起来,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用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道:“洛如梨园自昨日起已易换了新老板,这位新老板让我来问问,九位才女什么时候才能到。”
“你说什么?”
正面着他的一名士兵声如洪钟,与老板细如蚊蝇的声音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说,我说九名才女为何直到现在还不来?”老板用尽全力提高声音,可是听起来还是那么虚弱不堪,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
士兵鄙夷地道:“魔女不现身,难道要让才女们来等候她不成?”
老板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突然就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娉婷的人,愤愤不平地道:“别忘了,第三名才女还在我们手上,难道你们就不急着救她么?”
士兵背光而站,整张脸都埋没在阴影中,只有咧嘴吐气时才露出森白的牙齿,反射出寒光。
“既然是魔女威胁才女们来的,她就绝不会还未见到才女们就伤害到第三名才女的,这么简单的事难道我们不懂么?”
“这”
老板语塞,真的说不出话来,但转了转眼珠,又有话说了:“但她们真的会来么?”
“那还用说么?十名才女同气连枝,若有一人有难又怎会见死不救?她们早已到了,只不过魔女若不先让我们看看第三名才女是否安然无恙,才女们自然就不可能轻易现身。”
于是,他们才这样耗着,耗到哪一方先忍不住来打探消息时,那么无论怎么样都是被打探的一方说了算了。
骄阳炽热,晒得老板油光满面,他忍不住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渍,没再说什么,只好转身。
可他毕竟不知道如何向娉婷交代,平日里那个傲慢神气,呼喝来去的老板已完全不知道到去哪了,现在的他仿佛就走在悬崖边上,每一步都可谓是步步惊心。
他一步一步向屋里走去,这时候却在极度紧张之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古怪的念头——他想逃跑,不顾一切从这里冲出去,冲出这个活见鬼的地方,去到一个安全地带。
可是,这个荒唐的想法现实吗?现实?不,现在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疯狂,甚至变态,早已不在理性的范畴,他为什么要理性地在这里等死?
左右都是一死,横竖都是一死,他现在的所有言行举动都是死罪无疑,更不用说随时随刻都会被女魔头杀了,那么还不如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试着逃跑。
说不定女魔头根本没有那么留心他的存在与否,一个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人逃跑了,又怎么值得女魔头大动干戈来追杀他?
想到这里,老板已豁出去了,他仿佛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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