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州府日升钱庄的票根,周漫青从鞋底拿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天知道,走了这么远的路,万一磨坏了就找不到地儿哭。
一枚小小的印章在袜子里咯得脚生疼,取出来看见川字时这种疼也消失殆尽。
有钱了,马上有钱了!
对了,李长祥说在洛川县再大的本事也蹦不起几朵浪花。
那出了洛川呢?
安泰州可不只有洛川县一个小小的县,不还有三江县天台县等等吗?
这些常识还是她在周会新与李长祥畅聊之时知道的。
现代人都能异地借考,她为毛就不能试一试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不知道李元川能给这个儿子留多少家财,但是他能想着自己死后李长祥可能连日子都没法过,就一定会好好补偿的。
洛川县有米行,安泰州还有一个布庄,拿着李元川的印章周漫青想着怎么去接管。
要不,明天就出山。
清点好财务后,周漫青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是的,牺牲掉自己的那包金银就是为了引起蓝竹君的注意,抢走了那一包东西自己愤怒叫骂转移了重心,保下来了,拿到手上了,这才踏实。
李长祥这次是跪在了谢佳恣坟前。
“儿子不孝,儿子无用!”欲语泪先流,李长祥一个劲儿的磕头:“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下去伺候!”
“二爷!”李长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禁事轻易的认怂了:“二爷,说句难听的话,死最是容易,可是,死了又有什么意义,你以为你死了,李长风还会内疚?”
“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周漫青知道再不给他一点希望这人就走的要走绝路了:“二爷,我都想好了,明天咱们就起程,去安泰州府。”
什么?
“我就不信,李长风能收买整个洛川县,难不成连安泰州府所有的先生秀才都能收买?”周漫青想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比钱财她或许比李长祥还多。
“我的户籍?”李长祥提出这个问题。
“二爷,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周漫青打定了主意离开:“二爷,明天我们就走。”
山上是根基不能抛弃,周漫青将一应事务交给了周永胜;日常家务养蚕什么的就由万氏掌管,周安夫妻才成亲,让他跟着奔波不合适,索性点了周空和周容的名,兄妹二人相随。
“小青啊,你比爹看得透彻。”周会新对出走洛川是持支持的态度:“只是,如今兵慌马乱的,你和姑爷得当心。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这是这些年你给挣来的,放在身边傍身。财不外露,切记切记。”
“爹”看着周会新拿出来的十两银子,周漫青鼻子都酸了,声音哽咽,是啊,出门就意味着花钱,她也不推辞了:“爹,您和娘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等我们回来。”
想着一定安泰州府自己就有钱了,他一定会孝敬眼前这对可爱的老人。
对周漫青提出二位可搬到山上去住的事周会新拒绝了,说是住在这儿习惯了,根在这儿。
其实他是不想给周漫青增加负担。
说走就走,也怕夜长梦多让李长风打什么鬼主意,花了重金雇了马车直奔安泰州府。
一路上吃喝拉撒什么的能精俭的绝不浪费,能快的绝不拖踏。
直到出了洛川县周漫青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在害怕。”李长祥特别内疚,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靠着一个丫头掩护。
“有一点,我实在是怕他多变,连洛川县都不让我们出那才是麻烦事。”在周漫青的眼里,考不考功名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银子。
从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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