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后排的人见着已然上妆的常爷心虚但仗着有几分面熟黑白颠倒:“这本是我们的位置,却被他强占了。”
“是吗?”李长祥冷冷的看向那人:“你敢不敢起誓你所言属实?”
这个声音不像啊!
也对,当年他离开时还不满十四岁。
可是,皮肤太黑,眉眼里都不像了;但是,身影怎么这么熟悉。
就算不是他,那也不能任人欺凌。
“刘老头儿”常爷看了一眼李长祥然后道:“但这位贵客去甲字号房。”
“是,爷!”刘老头儿一惊,甲字号房是平时常自己喝茶的地方,任何外人都不能进。没料到,爷却让他带了眼前的人进去。
他能感觉到这个常爷对他并没有恶意,而且,虽然他上了浓妆,却从眼神里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他会是谁?
能熟悉他的人在安泰州好像就没有吧。
又或者在哪儿见过的。
常爷,他倒有一个熟悉的人也姓常。李长祥决定静观其变。
原来是来看戏的,没料到戏中还有戏,李长祥整个心思都在漂游。
“爷!”当常爷再次来到后台时,刘老头儿已经将人领进了甲字号房。
“让小玉儿上,爷要休息。”说完常爷就让人卸妆。
刘老头儿惊讶万分,常爷爱极了冯素贞这个角色,虽然小玉儿一直在排练,但是作为替补的她从未真正上过场。而且,每场收这么贵的费用,全都是冲着常爷来的。
只是,他不敢多言。
甲字号房,两人四目相对。
“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李长祥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间说道。
“我想,我也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常爷突然间跪地:“主子,总算找到您了!”
“常爷,常九?”李长祥声音沙哑。
“主子!”常爷磕头:“是属下无能,没能照顾好主子,主子,怎么只有您一人,娘”
“常九,起来吧。”李长祥双泪长流:“当年不怪你,是娘特意要将你们甩开的。”
“那老夫人她”难怪啊,自己一行九人,居然全都被甩开了,她的智慧真不是常人可比的。
“她为了护我没了。”李长祥想着在李府的屈侮日子,他的心尖都在疼:“常九,可知京城情况c”
“主子,得到消息,老爷倘在人世,而且,京城最近极不太平,据属下估计,可能是老爷的大动作。”常九想着当年的事心有余悸:“主子,您不要再避开属下了,否则属下万死难辞啊!”
“还在就好,他还在就还有希望!”李长祥收起了自己的眼泪,想着那个地方他一定要回去,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亲人:“我即日起程回京,你只可暗中跟随。”
“主子,您眼下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一个来看戏?”常九没想明白,明明人就在安泰州走丢的,他们却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翻出人来;眼下,人又突然间冒出来了,除了长高长壮长黑了外,什么都没有变,难道这些都是娘的主意。
“我现在是洛川县富大镇李元川的庶子,运气很好,才考中了秀才,即日起赴京城参加春闱。”李长祥脸上浮起一丝嘲讽:“说不定,我会是一名状元。”
“主子,属下能做点什么?”主子要是考了状元那就是很危险的事了。自己能认出他来,那裴贼自然也认得。
“未必。”摇了摇头李长祥道:“裴轩之前是傻子,他何曾见过我们?”
“对啊,主子!”常九恍然大悟:“只不过,主子,您得小心。”
“对了,我还娶了妻子。”李长祥想起了那个丫头嘴角噙着笑:“想不到吧,我这逃难的生活也过得多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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