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朝霞隐隐。
项渝伫立在城楼之上,放眼俯瞰半座圣京城尽在脚下。
皇城上是一面面迎风招展的黑色旌旗和枕戈待旦的精锐武士,皇城下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叛军。
这不是梦,而是一场真真切切发生了的叛乱。
一夜之间,她觉得自己又长大了很多。
然而就在昨天夜里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像往常一样沐浴过后准备就寝。
突然之间耿天闯了进来,不及施礼禀报道:“公主殿下,祁龙象挟持三皇子与大巫祝合谋叛乱,如今叛军已控制圣京城兵临宫门。情势万分紧急!”
“当啷!”
项渝手里的铜镜掉在地上,失声道:“武王和大巫祝还有我三哥叛乱?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
耿天沉声道:“没有错,此事千真万确。如果公主殿下不信,登上城楼一看即知!”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项渝难以置信,瞪圆眼睛道:“我父皇呢,你为何不去向他禀报?”
耿天回答道:“陛下自掌灯后离开皇宫至今未归。如今圣京城里谣言四起,更有叛军宣称陛下已被大巫祝……杀害!”
“不!”项渝如遭五雷轰时迟那时快,人堆里一名虎贲军校尉蓦然毫无征兆地挥手掷出一柄淬毒飞刀,一道蓝光恶狠狠飞向项渝的咽喉。
耿天的手臂被李楚仙的流光箭震得酸麻,刀式用老一时不及回防,不禁惊怒交集吼道:“殿下小心!”
话声中,城楼下李楚仙的第二支、第三支流光箭旋踵而至。
冷不丁旁边响起一声娇叱,项渝的贴身宫女芋儿挡在她的面前,翻腕亮出一柄短剑,挡下了射来的飞刀,自己也被跌跌撞撞震出数步。
那名虎贲军校尉恶狠狠喝道:“去死!”声到人到张开左手五指插向项渝心口。
另一名贴身宫女冬儿奋不顾身扑上来,振臂拔出短剑刺向那校尉的掌心。
孰料对方竟是声东击西,左爪虚晃一枪,脚下暗度陈仓砰的踹中冬儿小腹。
冬儿吐血飞跌撞入项渝的怀中,那校尉面露狞笑揉身而上,掣刀欲杀项渝。
千钧一发之际冬儿猛地从项渝怀中跃起,迎着那校尉的刀锋飞扑。
“噗!”刀锋刺入冬儿的胸膛,她仿似丝毫觉不到疼痛,双手反绞死死锁紧那校尉的两臂。
“冬儿!”芋儿一声悲呼,短剑狠狠扎进那校尉的颈侧,登时血如泉涌。
那校尉大叫跃起,又重重摔落到地,和冬儿肢体纠缠躺倒在血泊里没了声息。
“铿、铿!”耿天奋力打飞李楚仙射来的流光箭,嘶声喝道:“保护殿下!”
不用他提醒,数名亲信武士一拥而上将项渝围在当中往后退去。
项渝推开保护自己的武士,将那刺杀自己的校尉一脚踹开,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冬儿,心中悲愤交加难以自已,落泪唤道:“冬儿!”
冬儿已经没有气力说话,头垂下闭上了眼睛。
芋儿一边哭一边用短剑在那校尉的身上脸上一通乱扎,她和冬儿都是项翼派来项渝身边的死士,平时深藏不露无人知晓。谁知今夜第一次出手,冬儿便和刺客同归于尽。
猛听耿天低咦了声叫道:“等等,他脸上戴了人皮面具!”探臂抓住芋儿,朝身旁的亲兵喝令道:“揭下来!”
亲兵上前三下五除二,将那校尉脸上翻卷变形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刘铁!”有人惊讶地叫道。
“定是此人杀死了刘校尉,用他的脸制成人皮面具混了进来!”
“这王八蛋是哪儿来的?!”
“不要吵!”耿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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