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夏侯尚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们四人从此便成了莫逆之交,经常在一起,饮酒比剑,谈诗论兵,而我,也跟随着你舅舅,进入了许都禁军营。虽然我和你舅舅,还有你曹休叔父都是出身将门,但我们却从未真正在军营里历练过,因此还是吃了不少苦的。就这样,在禁军中历练了半年后,我们的心中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愿望,那就是,进入虎豹骑。”
“虎豹骑,是一座神秘莫测的骑兵营,听说在先王刚开始起事时,便已经开始着手创建,到迎天子入许都时,这支队伍早已羽翼丰满。虽然它全军不过三千余人,但却有着惊人的战力,只要是一名士兵,都会渴望着进入虎豹骑,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我和你舅舅,和曹休叔父,当年不过是少年,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参加了那次选拔。”
建安年,许都南三百余里,司隶军营郊野。
参加选拔的军士们,全都是各个军营的精锐之士,大部分的人甚至都是各营的中下级军官。而他们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选拔,成为虎豹骑中的一员。
每个人都披着沉重的厚甲,手持长矛,腰悬铁剑,身负三日之粮,只要在三日之内赶到三百余里外的许都郊外,便算是通过了体能的选拔。
这,是一个方式极其简单,但实际上几乎无法完成是任务。
不少军士在中途昏倒过去,也有不少人放弃了,但剩下的人,依旧是意志顽强。
夜晚,一片密林之中,部分的参选者在这里暂时休整着。
“真大哥,你说,后日傍晚,咱们三个,能赶到吗?”夏侯尚枕着一截断木,惬意的躺着。
“要我说,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不可能到的”曹真斜倚在树干上,眯着眼睛,悄声说道。
“照你这样说,你是不是早有办法?”曹休长眉一挑,凑了过来小声问了一句,生怕林中其他的军士听到。
“你们跟我来一个地方。”曹真忽的翻起身,朝着西面走去。夏侯尚曹休两个急忙跟了上去。
“那,你们通过考验,赶到许都了吗?”夏侯玄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晚,你舅舅带着我们俩,找到到了树林西边的一条小河,正是洧水的支流,可以直通许都西郊附近。我们找来木头,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做了一只两人可乘的木筏,而那林中多朽木,我们找不到更多木材,也没有更多的时间了,这就意味着,我们三人当中,会有一人落选。我们说来说去,都不愿抛弃任何一个人,于是你舅舅便提出了抽签的办法。”
“直到后来我们才明白,你舅舅的三支签,都是一样的,他选择了舍弃自己。”
许都郊野的军营,虎豹骑的统领将军曹纯,终于等到了他的新兵们。
夏侯尚和曹休,怯生生的看着他们的将军。
这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只比他们两人年长十余岁。据说这曹纯,年仅二十,便成为了三千虎豹的主帅,至今已经历时五年,军中威望十分的高,细看之下,会发现这位年轻的主将,面上已布满了不符年龄的沧桑。
“曹纯大统领”夏侯玄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他是先王的堂弟,听说极受军中上下拥戴,直到今天,洛阳城中也有许多退役老兵,在讲述着他的故事。只是可惜,听说十数年前,他便逝世了。
“我和你曹休叔父,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虎豹骑。那个地方,的确没有让我们失望。”
“那如同地狱烈火般的训练,的确不再乏味,那是一个真正的,军营。”
“我们似乎觉得,自己不再平庸,我们每一个人,从此便沉浸在了痛苦,与骄傲当中。当我们乘着黑驹,身披玄甲,戴上那护面豹形盔,在野地挥舞着沉重的枪剑,拉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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