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才让空桑道的三人将之培养成习惯。对他来说,哪怕知道水已经干净,但有条件的情况下不饮生水的信条还是被刻在了脑中。
二人迅速解决了饮食,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他们肩并着肩坐在帐篷前,看着远处西下的夕阳。
他们的面前是一大片几乎没有起伏的沼泽区,许多蓄水的坑陷密布其中。这里的水基本不会太深,顶多没过腰部,但是如果有人敢进入其中,说不定下一步脚下的淤泥就会把他吸进去。
而且因为绝大部分都是死水,其中生满了水草和各种奇怪的生物,它们绝大部分是有毒的,你并不知道眼前那个不到手指长的蛤蟆会不会突然喷出一口连先天都能毒死的毒液。张卿还知道,这里面一定充满了各种看不见致病菌,要是敢喝一口其中的水,能活过三天都算命大。
而在水池与水池之间则有天然形成的土墩,这是沼泽中最常见的路,上边覆盖着厚厚的腐烂的杂草灌木,这也是沼泽里瘴气的主要来源。而在这是腐殖质上,又生长的其他的植物。
因为没有风,大大小小的池塘水波不兴,平滑如镜,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让这险恶之处反而透露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远处,几只白鹤在浅水中走来
走去,偶尔迅速将长长的喙啄入水中,再抬头时就叼着一只小鱼。
“阿音,你有没有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美啊。”张卿微笑着开口,不知怎么地这副情景触动了他的文青之心。
结果阿珑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阿卿你怎么了,咱们天天都能见到这沼泽的落日啊,只要出了小谷就能看到了。还是你说的是那捕食的白鹤?噫,你看那只最大的还边吃边拉呢,哪里美了?”
张卿的文青心迅速被这不解风情的钢铁直女小姐姐给打消了,就连想要吟咏的诗句也被憋了回去。他只好翻了翻白眼,随口说道:“好吧好吧,你说得对,是我大惊小怪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阿音,好无聊啊,你给我吹曲子听好不好?”
“没问题!”听到张卿想让自己展示最拿手的技艺,阿珑音迅速笑眯了眼,飞快的从怀里把骨笛掏了出来,开始演奏起来。
完全不同于操纵毒物时那飘忽不定的诡异声音,现在从笛中传出的是清脆欢快的声音。
根据阿音所说,这是她阿娘教她的第一首曲子,所以每次演奏的时候她都会把这首曲子放在最前头。
张卿闭着眼睛,默默聆听着悦耳的笛声,在沼泽中连赶了两天路的些微疲惫早已消失不见。
这首曲子好似讲述了一个小孩子在外玩耍了一天,在阿娘的呼唤声中回到家里,最后被阿娘怀抱着睡着。阿珑音在吹奏的时候充满了对自己阿娘的想念,而一旁的张卿也在思念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还好么?现在有没有走出失去了儿子的悲伤?
。。。。。。
在营地以北几百里处,沼泽的北方边界,发生的事情可没有这边这么和谐。
这里因为接近山区,地面可不像沼泽里面那么平整。虽然少了些水池,可是依然泥泞不堪。加上起伏不定的地形,让正在逃亡的三个人十分狼狈。
看他们的行动皆有先天初期的修为,可现在却连头也不敢回的逃窜。追在他们身后的不是人类,而是十几头足有人高的巨狼!
看情况他们都是从西州穿越西北的森林过来的,那边的环境虽然也十分险恶,但肯定比不上沼泽深处,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在此处还活着的缘故。可惜没想到招惹了山里的巨狼群,一样身处险境。
相比前方三人的磕磕绊绊,巨狼们在这里可是轻车熟路。它们行动之间颇有章法,动作也游刃有余。
狼群的追逐看起来竟然留有余力,为首的狼王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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