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道虽不缓不慢,不轻不重,却也足够了。——足够到让君琊的下面有了反应。他面红耳赤地拨开花离的手,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真是见了怪了,一个活了千百年的神竟被一个刚降生不久的谪仙闹了个大红脸。
汤泉中蒸腾的袅袅水汽似是朦胧了君琊的眼睛,猛地一抬头,便撞上了花离的眸子。透过氤氲的水雾,他隐隐约约地看到花离眼中不知从何处沾染上的点点媚色,只消一眼,便跌了进去。
花离喝得酩酊大醉,脑子没个清醒,早就忘却了“羞赧”这二字的写法,他见君琊满脸绯红,脑中灵机一动,生出个作弄他的念头。花离粉嫩柔软的舌头灵活地滑过下唇,从右至左,在微薄的嘴唇上留下一层淡淡的水迹。他莞尔一笑,直勾勾地盯着君琊,又颇有意味地挑了挑眉。
这下君琊彻底方寸大乱了,他愈加面红耳热,口干舌燥。君琊低眉垂眼,不敢再看花离一眼,怕一个不小心便被他勾去了心魂。接着,君琊慌里慌张地作势要起身。
花离玩心大发,哪儿里肯轻易放了他?花离坏笑着伸脚一绊,让君琊打了个趔趄。君琊脚一滑,没站稳,便径直地扑向了花离,和花离撞了个满怀。顷刻之间,水花四溅。无意的,君琊的手不小心贴到了花离的胸口前,在热腾泉水的浸泡下,花离瓷白色的细腻肌肤亦不断升温,凝脂般的肌肤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汤泉的热气雾霭朦胧,却在两人之间埋下了蓄势待发的火种,只待将他们彼此燃烧殆尽。
君琊烟视媚行,手足无措,他刚想把手从花离的前胸前抽走,却不想手腕被花离一把握住。紧接着,猛然之间,花离便向前倾了倾身子,二人之间的距离忽的拉近,彼此的鼻尖仅仅只有一拳远,好像君琊只要稍稍低一下头,便能轻而易举地碰到花离那两片水润的唇瓣。
虽然他方才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君琊清楚的是花离此时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然而,他不清楚的,是他自己究竟是清醒的,还是如花离一般意识迷糊。因为,明明喝醉的不是他,但是在接下来的几秒里,他的脑子有如醉鬼一般浑浑噩噩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花离玩味地浅笑着不断将身子向自己靠拢。他的理智在脑袋里嗡鸣着,警告自己应该决然地将他推开。然而双手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就在花离即将发起袭击之时,君琊猛地一阖眼,似是在期待什么,乍一看竟有些像索吻,而君琊自己不知道,醉酒的花离更看不清楚。
花离眼前眇眇忽忽,看什么都不大真切,竟糊里糊涂地将自己那两片薄唇印在了君琊的下巴上。下巴上传来的轻柔触感让君琊失了神,微微一愣。然而,不消须臾,一股霸道的酒劲直冲花离的脑门,花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硬生生地栽倒在君琊的身上。
花离白皙温润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君琊的左肩上,君琊的脸阵阵发热,不光是因为眼前此人□□地倾身贴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仅着了一件薄湿的衣衫,如若无物。君琊只觉得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从身下一路灼烧蔓延至脑门,将自己全身焚烧殆尽。然而,君琊的肩头上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罪魁祸首此时却已悄然入梦。
君琊撇着嘴,红着脸,恨恨地将花离从自己身上挪开,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作一声唉声叹气。之后,他仔细地将花离洗了个干净,被玫瑰香露滋润过的乌发丝滑光泽。君琊打横抱起花离,双腿一蹬,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君琊从屏风上拿了条乳白色的软巾,小心翼翼地拿它将花离身上的水珠儿擦干。之后,他又找出了件自己干净的中衣给花离穿上。他向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哪儿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君琊手忙脚乱地给花离系错了盘扣后,便愁眉苦脸地将系好的扣子都拆了后重新系。
然后,他将花离抱到了自己的寝殿里浓郁的花香四溢飘散在屋内,如身处花海之中。红木窗棂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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