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舒了口气道:“呼,还好这些画没湿,不然可是要掉脑袋的!”
之后,他拱手对花离和君琊拜了个浅浅的揖,道:“小生尤勉,是御前的宫廷画师。”
花离亦温文尔雅地作了个揖,道:“小生花离,见过尤公子。”
君琊淡淡地道:“君琊。”
尤勉又道:“皇上想选些适龄的官家女子入宫,以此充实后宫,因而就派我去朝中诸位大人家里临摹各位千金的画像。”
花离和君琊只见这男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在草地上摊开的卷卷画轴,这些画卷上的美女有些温婉端庄,有些小家碧玉,有些落落大方,但个个都是堪称闭月羞花c风姿绰绰的绝世美女。
然而,在这众多的美人图里,花离的目光却被一幅略显灰暗的画卷所吸引了。这画上的女人莫说是美女了,就连一个中等女子的容貌都远远不及。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发黄且毫无光泽,就像一窝杂草。她双目无神,皮肤晦暗,鼻子上还长着些许雀斑,更叫人惨不忍睹的,是她两腮上那两团红得堪比猴屁股的胭脂。若说这幅画卷上还有一处可以入的了眼的东西,也就是那丑女耳朵上坠着的一对双龙戏珠的金耳环。
花离顿时满脸错愕,这般容貌怎么可能入的了皇上的眼睛?
君琊也一下生了疑,问道:“这女子生得这般丑陋不堪,定是入不了宫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还要耗费功夫,去画她的画像?”
尤勉道:“二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只是一个为皇上办事跑腿的,皇上让我往东,我自然不敢往西。皇上命我去画齐所有官家适龄女子的画像,那我自然是一位都不敢少的。”
花离好奇道:“请问这是哪儿位大人家中的千金?”
还没等尤勉开口,君琊指了指画卷右下角的略小的字,道:“这是上官丞相家里的上官雯小姐。”
尤勉连连道:“正是正是!”
之后,尤勉连忙收好了这些美人图,他系紧了紧包裹,背起包裹,面露愧色,弯腰拜道:“花公子和君公子的救命之恩,小生没齿难忘!只是小生的钱袋方才掉进护城河里了,现下身无分文,不能报以些银两感激二位公子。”
花离忙道:“尤公子不必介怀,我们救你一命,也并非要图你什么恩情报酬。”
尤勉感恩道:“两位公子善良仗义,只是小生如果不对二位公子报以救命之恩,心中着实介怀。”
尤勉思忖了片刻后,继续道:“小生家住长安城城南的尤府里,二位公子明日可至小生的家中,自会有人好生招待二位公子的。”
花离刚要拒绝,君琊却抢先道:“那君某就在此谢过尤公子了!”
尤勉却道:“这感激之词是我要说与二位公子的,怎么君公子反而客气了?”之后,他对君琊和花离摆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小生这就回去了,二位公子也早些回去吧,省的夜里城中多事,闹个不安生。尤某就在此与二位公子别过!”
花离和君琊纷纷向尤勉拱了拱手,待尤勉走远了后,花离才问君琊道:“君琊,莫非你当真明日想去尤公子的府邸上坐坐吗?”
君琊沉默了片刻后道:“花离,你觉不觉得这个尤勉是个有故事的人?”
花离思索良久后,问道:“为何你会这般认为?”
君琊道:“他说他是御前的宫廷画师,却在宫外有一个府邸。试问一个小小的画师,哪儿里来的钱财和地位,让他在长安城里建出来一座府邸呢?”
花离道:“你所言有理,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君琊问他道:“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你究竟想不想去一探究竟?”
花离兴致满满道:“自然想!”
君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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