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词撞入耳中,璟玹微微一怔,眸色渐暗。
他一拂衣袖,厌恶地甩了几下,转过头。眼前的女子虽粗布麻衣,但白皙娇嫩的肌肤却散发着光华,清秀的五官更添亮丽,尤其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布着喜悦。
印象中,并不曾见过此人。
“姑娘认错人了。”璟玹面色平静地转身继续前行。
方芷悦怎会放他离去?她一个倾身想扯他的衣袖,却被他身边的随从甩手格了回来,不由得心急道:“玹亲王殿下,臣女乃玄月县主,还望王爷帮忙一二。”
县主?
璟玹眉头轻蹙,一步不停。
“咦?玄月县主我记得。”石竹轻声说道,抬眼看了眼璟玹,小声道:“就是爷你说要娶作王妃的那个人。”
“闭嘴,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璟玹沉了脸色,加快脚步。
方芷悦想要追去,刚迈出两步,程大娘立刻就有了动作。
她退回原位,跺了跺脚,抽出怀中的铜牌,对准璟玹用力扔去,心急如焚地大喊:“华家。”
尽管怒他不管不顾,可母亲叮嘱的事情她必须完成。
一声闷吭紧接着“哐当”一声,方芷悦也没料到自己会扔得这般精准。
璟玹右手捂着后脑勺,怒目回视。
“天呐!”石竹差点尖叫出声,他抖着唇道:“爷,你流血了。”
弯身捡起铜牌,璟玹言语含糊,似是咬牙切齿:“将人带走。”
语毕,转身前去上了马车。
不知石竹与程大娘说了什么,程大娘竟带着人仓惶离去。
琴儿上前捡回诰命书,想要拍干净却被方芷悦制止。
此时石竹已买来了马车,方芷悦领着琴儿上了马车,想着刚才的事儿。
本来一心离去的玹亲王竟然因为一句华家而停下了脚步,那是否能说明他知道华家的事儿?母亲现在不知所踪,若然能从玹亲王处得知华家之事,说不定还能从中找到寻找母亲的线索。
想着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在石竹的带领下进入了一间四合院。
刚进门,便看到好些人忙碌奔走。
石竹本就心焦,无暇顾及方芷悦和琴儿,上前拉住一婢女,问:“王爷如何了?”
“王爷毒发了,夏太医正照看着。”
“该死。”石竹回头责怪地看了方芷悦一眼,转身小跑而去。
方芷悦一愣,也跟了上去。
一进房内便见一旁圆桌之上,几人正手忙脚乱地敲着冰块,敲下一小盘便往床上倒。床下的地面上已漫了一大滩融水。
刚才还朗朗步行的璟玹,此刻正双目通红,躺在雕花大木床之上不断挣扎翻滚,三名医者几乎压制不住。
“啊~!”
沙哑又痛苦的喊声直击方芷悦的心田。她愣愣地站着,喃喃道:“他不是装病的吗?”
“你倒是说得轻松,王爷受烈焰之毒的困扰,每日如同靠坐火炉边上,酷热难耐;毒发之时更是如同掉进烈火之中一般,灼痛无比。”石竹不满地回答。
“那他刚才”
“因有着张院首多年来的调理压制,王爷才得以每月有几日不受毒性困扰。都怪你,若不是你让王爷受伤,他就不会病发。张院首若然赶不及过来,我就杀了你给王爷陪葬。”石竹大骂。他年纪尚轻,不懂控制情绪,骂着骂着便哭了起来。
琴儿见主子被骂,忍不住出声:“若不是你家主子不愿帮忙,我家姑娘也不会如此作为。再说了,既然这么凶险,为何还要离京?”
“你还有理了?”石竹擦了擦眼泪,走到一旁帮忙敲冰,他咬牙道:“我家王爷出远门自然是有重要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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