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第十一章 我全都要!(第1/3页)  大唐刑侦纪实gl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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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为热闹的二月八佛诞日,无论人们是否眷恋,也就这么过去了。而二月九这天,元家大公子意外遇难事件的消息已经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晨钟,传遍了城中大小角落,无论是做着苦力的贩夫走卒还是闲着没事坐在酒馆里的江湖中人,得了空便交头接耳讨论着此事。

    魏州城东节度使府旁有家传了几代的酒馆,虽说是酒馆,却也不仅提供酒水,饭食c冷淘汤饼c旅馆c小道消息,应有尽有。这酒馆所在的一条街算是魏博的“商业中心”,汇聚着大小商铺,有道是“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络绎不绝。

    只是今日,倒有些不寻常。不仅平日里在街上四处晃荡,不务正业,伺机对揩一把良家妇女油的游手不见了踪影,就连普通行人也少了起来,有二三差役结为一组,见了行为举止稍有轻浮的人,不由分说,一律拘了。

    酒馆老板是个年老昏聩的糟老头子,主要经营事务由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负责,加之今日着实有些萧条,吃完了午饭饮完了茶,他就拄着胳膊,支起脑袋在柜面上管钱,虚眯着眼打瞌睡,一副将睡不睡的模样,没人知道这颗晃荡的头什么时候才能垂下。

    虽说是比寻常萧条许多,可此时这酒馆里还是有几桌零零散散的食客,他们东一桌西一桌扯着闲话,见差役胡乱抓人,有些瑟缩,尽量不引人注意,免得惹出一身腥臊。在座诸人都是地道的本地人,魏州近些年来太平,难得出现这番恐慌景象,由是窃窃私语交流起来。

    一汉子说:“哎,我听说是那元家的大公子啊,就在昨夜,城西兴化寺那儿,遭到神秘男子行刺,没人看得清什么招式什么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血溅当场!”

    另一老者说:“我是从拿寺庙对面胡饼铺子伙计妻弟家佃户说的,你们也都知道,元家不信佛祖,那元大公子竟然朝佛像吐了口痰以示不屑,当场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众人皆啧啧惊叹,表示大开眼界,不料还有个葛布长衫的书生“嘁!”了一声,这一声中蕴含地不屑之情落在尚且算是清静的酒馆内,惊扰了一众八卦百姓。

    书生对众人投来的探究目光很是受用,不急不慢地说着他所“了解”的故事,竟又成了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痴缠纠葛被迫分离,现场再度重逢,化蝶登仙而去。

    没什么见识的百姓听了这番奇人怪谈自是被忽悠地心潮澎湃,心驰神往,而入了那见多识广的江湖中人之耳,就成了酸腐儒生俗套的意淫。时局有多艰难,世道有多混沌,从来都不缺这些将一个个事件包装成具有神化色彩的文人。

    不管是什么事,被众说纷纭地进行着如此大规模地传播,间或一传十,十传百,期间或神化,或魔化,或故弄玄虚,或刻意引导。个人有个人的想法,而意志也不可能完全统一,只会相对统一,那么传播过程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受潜意识支配,将事件向自己熟悉或期待的方向扭曲。所谓人言可畏,不过如此。

    总之,整件事已经完全变质,偏离了甚至尚未被查出的真相,或者说在百姓眼里最重要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他们摆出一副三缄其口的样子,故作倨傲向未知者摆弄谈资那一瞬间满足的快慰,这不是局限于某个种族的劣根性,而是千百年来所固有的人性使然。

    酒馆角落有个兀自喝着闷酒的侠客,斗笠随手丢在一旁,长发虽似男子一般扎起,但鬓角的发丝显示出她是个女性,长相却是典型的西域人士模样。这让人不由联想到四十年前还是盛时,分布在大唐各地随处可见的美艳胡姬,可惜现在已是极为罕见了。

    她面上摆了几大坛最廉价的浑酒,已尽数空了,听了书生一席言语,半醉半醒的她抬头,有些想笑,似又想到了什么,笑不出来了。是啊,有什么可笑的呢,世道艰难,还不允许别人白日做梦,浮想联翩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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