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哭不出来。

    “妈。”苏余推开妈妈，指着自己心脏说。

    “妈，这里，很疼，很空。可我哭不出来，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陈婉君摇头，眼泪愈加汹涌。

    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啊！

    要报应就报应到她这个老太婆身上吧，孩子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呢？

    转眼四天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天气放晴。

    乔书言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礼服，手捧向日葵捧花，站在人群前头驻立。

    人群的另一头，站着四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抬着一台担架，里头躺着身穿白色嫁衣的程馨瑶，面目安详。

    苏余穿着黑色长裙，胸前同样别着一朵向日葵花，跟在新娘的后面，缓缓向乔书言方向走去。

    路两旁的看客，向中间不停地撒着鲜花。

    程馨瑶就在这满天鲜花里走向了乔书言。

    乔书言笑的灿烂，似乎透过这纷飞的花瓣雨中，看到了同样朝自己笑的灿烂的馨瑶。

    待队伍走近，乔书言上前将花束放在程馨瑶手中。

    两人并肩走向前方等待的教父。

    “乔书言先生，你愿意接受程馨瑶小姐作为你的妻子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陪伴着她，对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程馨瑶小姐，你愿意接受给乔书言先生作为你的丈夫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陪伴着她，对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程馨瑶自然不可能说话，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作为伴娘的苏余了。

    “现在交换戒指。”

    乔书言拿起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程馨瑶的无名指上。

    苏余拿起另一枚戒指，套在乔书言无名指上。

    “现在我宣布乔书言先生和程馨瑶小姐成为合法夫妻。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乔书言俯身亲亲的贴在程馨瑶的唇上。

    这一刻没有鼓掌，没有欢呼，周围人开始忍不住低声啜泣。

    苏余眉眼含笑看着她的言言哥哥和瑶瑶姐。

    许久乔书言起身，冲着教父点头致意。

    队伍继续向前行进，那是程馨瑶最后要到达的地方。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准备就绪，四人合力将程馨瑶放在指定位置。

    乔书言满眼不舍，嘴角依旧笑着。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敬礼！”

    在场所有的人向程馨瑶作最后的告别。

    她是新娘也是军人。

    乔书言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

    再见了，我的爱人！

    大火，归一切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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