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望着秦观潮的背影,难免有几分唏嘘,她对他不熟,可既然能跟她哥交好多年,品性自然是信得过的,只可惜,家里人却接二连三的扯他后腿。
办公室里,气氛随着宴暮夕走进去,而陡然一变。
秦佑德愕然的看着他,神色变幻个不停,实在是上回的事儿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如今一见他上门,就会想到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暮、暮夕?”
“秦爷爷,好久不见。”宴暮夕这次打招呼显得很客气。
原因无他,楚长歌在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佑德嘴里应着,笑得有些不太自在,再看到自己长孙那脸色,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暮夕,有事儿吗?”
“是有一点事儿想跟您聊聊。”宴暮夕转身,从邱冰手里接过一个牛皮袋,给他使了个眼色。
邱冰关上门,守在了外面。
柳泊箫走到他身边,对着秦佑德点了下头,“秦老爷子,您好。”
看在他治愈了她母亲的份上,她对秦家的怨恨已经消散了一些,更何况,当年的事儿也跟他无关,礼貌还是要有的。
秦佑德看到她也来了,心头越发不安,“你怎么也来了?早上没有课吗?还是你妈有什么不舒服?”
“我妈挺好的。”她没多说,觉得今天的事儿还是宴暮夕开口比较好。
“喔,没事儿就好,改天有空让你妈来复查一下。”
“好……”
寒暄完了,秦佑德也没能从两人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时七上八下的,有些六神无主。
还是楚长歌没心没肺的笑着让了几人座,又去泡了一壶茶来,给每个人都倒上,他这时才开口,“外公,表哥,暮夕,表嫂……”他挨个的喊了一遍,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不偏不倚的,“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亲人,没有谁轻谁重之分……”
他说话时,其他几人都沉默着。
楚长歌轻轻笑了笑,没了以往的恣意散漫,心情复杂、眼神却坦荡,语调不紧不慢,透着亲昵和诚挚,“外公一向疼我,我都知道,表哥对我也好,明明大不了我几岁,这些年却一直照顾着我,我虽不姓秦,但在我心里,秦家也是我的家……”
“长歌……”秦佑德慈爱的看着他,喉咙有些发堵。
秦观潮则神色复杂难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长歌转头,又看向宴暮夕和柳泊箫,“暮夕,按说你也是我表哥,但我偏偏更喜欢喊你名字,咱俩的情分就不用多说了吧?自小一起长大,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平时,你总喜欢怼我,我也喜欢找你麻烦,可那都是因为,我拿你当兄弟,兄弟之间本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对吧?”
宴暮夕挑了下眉,“你还有本事能找我麻烦?这些年,难道不是我一直在欺负你?”
楚长歌噗嗤一乐,心里却泛着酸酸涩涩的疼,“暮夕,守着外公,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智商也不差好不?”
宴暮夕轻哼了声。
楚长歌又对柳泊箫道,“表嫂,咱们相处不多,但就冲暮夕喜欢你这一点,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谢谢你,守在暮夕身边,有你在,暮夕以后再也不会孤单了……”
柳泊箫没说话。
楚长歌端起茶杯,跟喝酒似的一饮而尽,茶水还有点热,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砰的放下杯子,“好了,我的话都说完了,暮夕,你开始吧。”
“出息!”宴暮夕白他一眼。
楚长歌吃吃的笑,仿佛这样,就能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事儿。
秦佑德惊疑不定的看向宴暮夕,“暮夕,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宴暮夕没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的道,“秦爷爷,昨天网上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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