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饿疯了的百姓,戎人更加疯狂。他们策马扬鞭在大街上奔行,杀死所有胆敢抵抗的男人,然后挨家挨户的掳掠。
整个城,陷入了一片惊慌。一声声尖锐的尖叫,从四面八方响起。
李永道带着一群疯子,冲了上去,然而在戎人的弯刀下,疯子纷纷清醒了,尖叫着四散而逃。
李永道提着一杆长戈冲出包围,杀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自己的瘸腿师傅。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脖子被撕开一半,滚烫的鲜血喷了出来,还冒着气。
“啊”
杀杀杀
李永道手中的长戈,依旧如此锋利。即便对手换成戎人,也没多大区别。
长长的长戈,凿穿了战马的头颅,将戎人从马背上拖下,然后杀死。
没过多久,整齐的轰鸣声从城外涌了进来,戎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李永道趁机杀了几个戎人之后,便明白他们为何发出这样惊恐的尖叫了。
镇北军,入城了。
这一群镇北军精锐,衣甲整齐,跨着高大的战马,握在掌中的是强弓与长矛。
很快,把李永道团团围住的十几个戎人被乱箭杀,一群穿重甲,披着白色大氅的骑士将李永道团团包围。
其中一人策马来到了李永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浑是血的李永道。他取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黑铁鬼面,露出了年轻的面孔。
李永道听得分明,有人呼他为少将军。
“少将军”李永道仰起了脖子,将手中长戈往地上一顿,眼中难掩野“有何贵干”
少将军翻下马,提着一杆铁枪就径直走向了李永道。有人想要护在他的边,被他粗壮的胳膊拨到了一边。
两人相对而立,同样是少年人,气质却迥然不同。李永道仿佛一只野豹,野难驯,爪牙毕露,看起来十分危险。少将军仿佛一尊铁铸雕塑,刚毅威武。
雪白的大氅,在风中猎猎飘扬。不知何时,竟然下起雪来。
少将军刚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扔下手中铁枪,解开了自己的雪狐大氅,走到李永道面前,为他披上。
“天冷,小心着凉。”他拍了拍李永道的肩膀“跟我混怎么样”
李永道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将军的脸,这个距离,他手持长戈,可以轻松的杀死少将军。不知为何,手中长戈重如千钧。
“你别想让我下跪。”李永道眼中露出警惕。
少将军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李永道在他看来,就是一块璞玉,一块尚未精心雕琢的璞玉。如果找一位工匠大师,经过细心雕琢,他必能向世人展现出属于他的璀璨光华。
而这位工匠大师,舍我其谁,他要亲自雕琢这块璞玉。
“我15了,你几岁”
少将军的话让李永道摸不着头脑,他说“我12。”
“以后就是我弟,你觉得弟弟会向哥哥下跪吗”
“不会。”
“是的,我没想过让你给我下跪,我只想让你与我并肩而行。”
李永道用力的抓住雪狐大氅的柔软皮毛,看着少将军脸上温和的笑容,咬了咬牙“我还有仇未报。”
“我帮你报。”
“他在南方,在云梦泽,他是一城城主。”
“那就从北打到南,一路杀到云梦泽,破城斩他头。”
“你这是造反。”
“南朝帝国的开国国君,不也是造反起家的吗”
“好,我跟你,不过我要回家一趟。”
“为何”
李永道咬了咬牙“我娘我家婆娘还在家里。”
少将军瞪大了眼睛“你这么小就有婆娘了。”
李永道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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