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和,语调也很是亲昵:“嫂嫂怎得来了?”
褚浮云看着沈唯的气色,心下也松了口气。
她任由沈唯握着她的手,眉目含笑,语调温柔:“知晓你病愈了便趁着今日出晴来看看你。”
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软榻过去,等墨棋上了茶,褚浮云是又说道一句:“你那日病得急,夫君都担心坏了,倘若不是近来他公务繁重定是要亲自来看你的。”
“我也不过是小病,哥哥如今身居高位又鲜少闲赋就不必再操心我了…”沈唯这话说完便握过一侧的茶盏,口中是又跟着一句:“我知嫂嫂喜欢这茶,前几日母亲家中刚送来了些,她又匀了大半给我,我倒不爱这一口,等嫂嫂回去时一并带上吧。”
褚浮云听着她的话,心下倒是有几分惊。
小姑子虽然为人纯善,可自幼被娇宠得太过厉害,她原先以为按着小姑子旧日的性子定会跑回家中要夫君做主,倒是未曾想到她如今竟是这样一个反应。还有先前那一番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话中意思却很分明,她和那位老太太的感情依旧如初。
她心下思绪未断,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声音也依旧柔和:“老太太惯来是疼你的。”
“这季节里,除了皇家,也就老太太本家那样的大族才能费心思寻来这些…”等这话一落,褚浮云是又轻轻笑了笑:“倒是让我讨了个好巧头。”
两人在屋中说着闲话,气氛也很是热络,沈唯午间又留了褚浮云用了午膳。
待过了未时——
褚浮云才提出告辞,临走的时候是墨棋送得她,刚刚走出长廊,她便开口问道:“我听说那孩子进府了?”
“三日前来得,如今安置在外院的文渊馆…”
墨棋本就是沈家出来的家生子,如今和褚浮云说起话来自然也没个遮掩,等前话一落,她是又轻声跟了一句:“夫人待大少爷虽然冷淡却也未曾为难他,就连送过去的奴仆和东西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褚浮云闻言便点了点头,她步子走得慢,声音虽然如常,可若细听还是能辨出几分无奈:“岁岁能这样做自是最好不过的了,不管怎么说,那孩子都得叫她一声母亲…只是若让夫君知晓她如今这般懂事,怕是又该心疼了。”
倘若能够一直天真得活着,谁又愿意这样长大?
墨棋自是也明白她的意思,她仍旧扶着褚浮云,待快走到影壁处的时候却是又提了一句:“不过,夫人近些日子有些怪…”她这话说完见人朝她看来便又跟着一句:“夫人醒来后就不曾提起过国公爷。”
褚浮云听得这话倒是有些不以为意,只说道:“陆步巍做出这样的事,纵然情有可原,可岁岁又岂会这般轻易就原谅了他?”
等这话一落——
她便由人扶着坐上了马车,而后是又同墨棋吩咐道:“近些日子你们若是没有必要也别提起他,省得岁岁听着难受。”
墨棋闻言自是忙应了“是”。
马车起行,而她眼瞧着马车越行越远,心中却还有一句话未曾说出口,夫人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伤心或是怨恨,倒像是根本不在意…只是怎么可能呢?夫人和国公爷感情深厚,又岂能真得不在意?
许是她这些日子太累了才瞧岔了。
墨棋想到这便又摇了摇头,而后是朝来路归去了。
…
翌日清晨。
沈唯刚用完早膳,李氏便带着陆觅知过来请安了。
李氏原是陆步巍房中的丫鬟,性子柔和为人也很是老实,原身嫁给陆步巍后过了两年也不曾有孕便做主抬了李氏为妾,允她生养…这陆觅知便是她的女儿,也是陆步巍唯一一个女儿,当然如今还要加上一个陆起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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