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长痣的衙差见此,笑道:“听到了,这些都是人证,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颠倒黑白,来证明这小乞丐是清白的。”
只见谷道长颔首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高声呼喊之人正是马猴。
这恶人先告状,气得小鱼儿怒火升腾,不由横眉怒目地瞪着他。
马猴却不以为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似笑非笑的望着小鱼儿。
而那牛二良心作祟,反倒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别说与小鱼儿四目相对了,哪怕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落在小鱼儿身上,一路低着头走来。
马猴一来,便对衙差溜须拍马道:“官爷可真是厉害,隔了数百步的距离,居然都没让他们逃了。”
那脸上长痣的衙差一脸得意,还恬不知耻地吹嘘道:“莫说数百步外了,便是数里外,我也能将他逮住。”
马猴心思活络,是个见风使舵的人,见衙差很吃这一套,正想顺着竿子往上爬,好好奉承一下这位衙差。
不料,却遭那位瘫坐在地衙差呵斥道:“闲话少说,这位道爷说能证明这小子是清白的,你便与他对质一番。”
这半路上杀出个算命道人,这着实出乎马猴的意料,他一边打量着算命道人,一边佯装好奇问道:“这小乞丐在巷子里杀害朱大夫,我们这些住在巷子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怎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他呢,况且此案县官大人已判决,还需要对质什么?”
“就是嘛。”他身后的那些人异口同声道,极其配合。
小鱼儿气愤难当,争辩道:“朱大夫分明是你们杀的,你少诬陷人。”
“口舌之争,多说无益,你说他诬陷你,你可有证据。”那衙差训斥道,颇有一副官老爷的气派,目光有意无意瞥向那算命道人。
闻言,小鱼儿顿时哑然,不知所措地望向算命道人。
谷道长神闲气定,不慌不忙地走向马猴面前,可转眼却厉声问向牛二,“你既然亲眼见他杀人,那你可瞧清了,他是用哪只手行凶的?”
牛二心里有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不禁慌了心神,犹豫结巴地说道:“是是左手左手。”
谷道长点头,然后又朝诸人问道:“你们都瞧见他用左手杀的人?”
“没错,就是左手。”诸人齐声道。
谷道长语气骤变,指着他们怒喝道:“你们都在说谎。”
马猴冷笑道:“我们为何要说谎?”
谷道长指着牛二一针见血地说道:“因为人是他杀的,你是帮凶,至于你身后的那些证人,不过是你花钱收买的罢了。”
被一语道出真相,马猴脸色顿时煞白,但他气势不减,反倒陡增,声色俱厉道:“简直一派胡言。”
谷道长置若罔闻,指着一位身形瘦削的白脸青年,继续道:“你们每人都收了他一两碎银,唯独他心比较黑,多贪了一两。”
诸人听罢,虽然很好奇,那算命道人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楚,但更多是愤怒,觉得马猴做事不公平,无不将目光投向高个子。
马猴见状,自是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那白脸青年反倒镇定如常,还欣然一笑,目光扫视那几位证人,问道:“怎么,难不成你们真的收了他的银子?这种冤枉好人的违法勾当,我可不敢干,我是真的亲眼见那小子一刀刺死了朱大夫,才来佐证告发他的。”
这句话有醍醐灌顶之效,让诸人明白了,事情一旦揭露,谁也没有好下场。
这年头百姓都没饭吃,陷入牢狱的犯人,那都是要活活饿的。
有道是两权相害取其轻。
少得一两银子,与保住小命相比,显然后者更重要。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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