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九章 通变与继承和发展(第1/2页)  文心雕龙新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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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说文章的体裁格式,在事后总结写作经验中,不难从中找出一定的规矩方圆。然而,单说文章的格式内容,多数人在书写时,经常都是恍惚不定,甚至下笔后还变化无穷。如何看待这种现象和问题呢?追溯诗歌c骚赋c文书c记录等文章体例格式的递进演化过程,不难发现,他们从名称c用途和义理上,都是因循渐进而逐步完善,并且相辅相成。这也就是文章的所谓体裁,或讲体例格式,之所以一定确立下来,尽管有相对局限性,但却又固定不变的一个根本原因吧。至于文章内容中的具体言辞语句,则是随时间愈久,其变化积累也愈多,这如同数理中的数目字增减一样,必将无极限扩张这就是《周易系辞下》中所谓“变则通,通则久。”的道理。

    在文章写作上,像作品分类名称及其应该对应包含的义理内容,必然有其恒定不变的常态。这也就是文化延续,或讲艺术传承中,所谓文章体裁与其形式内容的决定性问题。至于文学作品中所谓无限变化的东西,这就如同数字的叠加一样,新的数字必定是一个全新的影像吧。由此推论,人类文学艺术,在过去c现在和未来,始终都是一条勇往直前的康庄大道,也必定会是源头不会枯竭的汹涌川流。所以,在时空的某一时段内,类似因绳子短而喝不到井水,亦如旅途疲惫而落伍的作家或作品,他们一定都不会是因为文辞义理的枯竭单调,从而生存不下去,或者根本消亡。究其其中之所以短命或灭绝的一些作品的根本原因,必定是在传承与发展的“数c理c化”问题上,还没有真正弄懂c弄通c弄准罢了。毋庸置疑,一直以来文学创作的实际状况,恰似自然界丰富多彩的花草树木,即便就是同一类别和品种,甚至扎根在同样肥沃的土壤上面,也都会因为接受阳光的多少,或者因为其周边其它因素,导致枝叶枯荣与花香浓淡的各不相同啊。

    追溯以往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歌咏吟言,凡情志与文体相互延续的规范化样式,也就是所谓“通变”的过程和模样,足可谓一目了然。例如:黄帝时期传唱的《弹歌》,文义与音韵最为简洁明了;唐尧时的《在昔歌》(亡轶),与黄帝时的比较,在内容字数都有所发展;虞舜时的《卿云歌》,较唐尧时,行文色彩更加丰富;夏代的《五子之歌》,内容形式已经非常丰富多彩了;到了商周时期,文章篇籍堪称富丽堂皇,尤其在表达情感志向和记录时间事件方面,他们之间的规格样式,其实基本一致。春秋楚国的骚体属于姬周诗歌的升华,汉代赋颂追随的是楚国骚体影子,曹魏的策论推崇汉代儒雅风气,晋代辞章偏重的是曹魏文采华丽。总体来看,黄帝以及唐尧时期的文章简练而厚重,虞舜和夏禹阶段的朴素而鲜明,商周时期的富丽而雅致,楚国和汉代的奢靡而艳丽,魏晋两代的流于浅薄和靡丽,刘宋初期的追求怪诞和猎奇。从文字内容上,他们显然是由质朴简练走向了怪诞猎奇。这又是为什么呢?究其根本,就在于人们一般习惯于竞相模仿眼前的作品,于有意无意之间疏远了古代经典,从而导致了文化风气的逐渐衰落和气力不足。现如今,一些有艺术才华并追求新颖的人们,尽管还在刻苦学习书写文章或文学创作,但他们不是努力去钻研汉代典籍,反而痴迷于研习刘宋的名家文章。并且在他们之中,即便仍有学习古典作品的人们,但他们内心中还是特别看重新近的一些所谓惊世杰作,反而轻视或忽视古代的经书典籍。事实上,在社会生活中,青颜色出自蓝草,而红颜色出自茜草,但青红两种颜色一旦形成之后,都不再可能回到原来的自然色调了。东汉初年,桓谭(公元前40年前后一公元32年前后字君山沛国相人历事西汉王莽东汉三朝官至议郎给事中郡丞)曾经说过:“予见新进丽文,美而无采;及见刘c扬言辞,常辄有得。”(大意:我看近来的作品,尽管有的很美丽但没有可取之处,反而读刘向c杨雄的文章,总是收获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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