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坠借口感恩易江秋要给他办生辰宴,搬回了琴川暂住,就住在莲梦轩。托她的福,向来清净的汉阳王府车水马龙,琴川宾客盈门。身为主人家的君明惟和易江秋,一个日理万机,早出晚归,一个抱病在床,闭门谢客,纷至沓来的众人都只为求见新公主,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汉阳王府变成了公主府。
玲珑也被安排着从独栋的蔷薇阁搬到了高筑围墙的凌霄院。六月底,攀爬在高墙上的凌霄花开得正好,玲珑对新居很满意。当然,如果没有一双惊恐探究的眼睛时时盯着自己,她会觉得更好。
不耐烦一直被人盯着,玲珑翻身从窗台跳下,纵身一跃上了墙头,春红见状又跪又哭:“玲珑姑娘,公主说了不让你出院子,求姑娘开恩,饶了奴婢小命!姑娘快下来吧!”
“放心,我不出这院子。”为了耳根清净,玲珑开口解释了一句,然后飞身上了屋顶上的梧桐树,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午觉。
春红哪里敢放任她待在外面,自己却躲在屋里?只是正午时分外面烈日当头,她总不能搬个小板凳坐在毫无遮挡的院子里仰头望天。挣扎了许久,她从屋内搬了桌椅柜子出来叠在墙角,高一脚低一脚地往上爬,只是爬了几次摔了几次就是上不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表演杂技吗?”墙外传来一阵轻笑声。
好不容易半个身子扒在了墙头上的春红顿时被吓得脚下一滑,再次乒乒乓乓地滚了下去。
躺在碗口粗的梧桐树枝上的玲珑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墙内摔得四仰八叉的春红和墙外正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紫袍男子,无趣地闭上了眼。
“大树底下好乘凉,姑娘可真是会享受。”声音已然近在身前。
玲珑再次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墙角下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上了屋顶,正站在四五步外的地方看着自己。男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浓眉大眼国字脸,原本应该是器宇轩昂的长相,偏偏慵懒散漫,举止轻浮,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倒是浪费了一副好容貌。
玲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欲搭理。
这人却不怎么识趣,勾着树枝纵身一跃又到了玲珑面前:“今日琴川笙歌鼎沸,珍馐无数,姑娘怎舍得独自在此凉快,不去凑热闹?”
玲珑再次翻身,没想到他又阴魂不散地绕了过来:“姑娘是何人啊?怎么会在琴川?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琴川公子还有什么姊妹啊!”
“玲珑姑娘,你快跟我下去啊!公主说了不让你和别人说话啊!”春红终于爬上了墙头,正摇摇晃晃地往屋檐走来。她身上几处被擦破了皮,尤其是左眉骨下的那一道血口子都快要将眼睛给糊住了,可怜兮兮的。
玲珑见状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却见春红再次一脚踩空。玲珑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冲过去救人,但身边那道等着看好戏的视线有如实质一般缠住了她,就在这犹豫的功夫里,春红已经摔了下去,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成一团。
“够了,耍猴戏呢!”玲珑跃下树枝,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我倒觉得她耍得挺好的,爷看得挺开心。”没成想那人也跟着落在了旁边,双手抱胸靠着墙在凌霄花枝下站着,似笑非笑,风流倜傥,说着便扔了锭银子在春红身侧,“拿着,爷赏你的。”
玲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锭银子就想看美人耍猴戏,看你锦衣华服,怎的这般小气?”
沈兰舟哈哈大笑,解下荷包道:“爷不是小气的人。这样吧,只要你告诉爷你是谁,这里面的金子银子全都是你的了。”
玲珑不感兴趣:“金子银子能吃吗?”
沈兰舟笑道:“姑娘莫不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不知道这人间的珍馐美馔都是可以用金子银子买来的?”
玲珑像看白痴一般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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