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妍看着宋清俞的眼眸,眼睛最能够看清一个人,这是沈氏教给她的学问,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宋亦妍的眼眸都是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高傲。
宋亦妍努力的想要看清宋清俞的眼眸。
那双眼眸如同一潭清水,澄澈干净,随着风动,仿佛发出了潺潺清灵的声音。再往里面看去,如同深渊一般看不到底。
宋亦妍心里恍然清楚,宋清俞由内而外的强大牢不可破,她不是恬静,而是这世上很少有能够让她在意的事物。
相比而言,从前的自己就如同一个荒谬可笑的存在。
“我明白了。”
宋清俞肯定的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吃了一口糕点,没有再看向宋亦妍。
宋亦妍攥紧了袖子中的令牌,坚定的看了一眼前方,转动着轮椅离开。
兴儿来送热茶,正迎到宋亦妍回去,屈膝行了一礼,看着宋亦妍离开的的方向盯了好几眼,才转身将茶送上来。
“小姐,二小姐都走了,小姐移步回去吧。外面虫蚁多,又闷热。”
宋清俞放下了糕点,起身站了起来,无意识的扫了一眼宛清苑的周围,目光忽然在亭子西侧的园中停留了一时。平静的眼眸刮过瞬间的锋利的刀芒。
“小姐,你怎么了?”
宋清俞回过神,莞尔一笑,“看到一个野猫从院墙那边翻过去了。”
兴儿诧异的面色奇怪,朝着宋清俞看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园中的翠竹林那边竹叶微微晃动着。
可是宋府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野猫呢。
宋清俞已经转身朝着凉亭下面石阶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吩咐着,“这夏夜指不定什么野猫混进来了。你让人寻些捕猎物的小玩意,藏在园子里面。不留神的小角落也放一些。”
兴儿应着声,很是奇怪宋清俞的说的意思。回过神,看着宋清俞已经走下去了,连忙端着盘子朝着宋清俞的身后追过去。
宋清俞伤势严重,一直都强撑着,又与苏司齐发生争持。导致阿囡上药的时候发现伤口的纱布已经完全浸出了血。
宋清俞咬着牙换了药,为了养伤,宋清俞一躺就是五天。
这日早上天气越加炎热,不见有消暑的迹象。
炙热的太阳升起,宋府如同笼罩在一个火笼里面。从里到外都在一片酷热之中。小厮们办事消极起来,丫鬟们更是不敢外出,尽量的躲在屋子里面。
阿囡一大早给宋清俞煎了药,笑盈盈的端着回来。
“小姐,刚才老爷那边来问话。说是二老爷被调到于都外的临永城下面的永县去办事了,今早就离开,来问小姐可去践行?”
宋清俞正坐在书案上写着信,穿着一身素净的衫子,低下是一荷花绣线的长裙,眼中满是认真。
前几日正想着左临沂那边的情况,昨夜就收到了左临沂寄来的一封信。快马送信回来的是木全,依照木全的描述,那边如今虽然酷晒,但是北漠打了几场败仗,如今两方稍整,还算安逸。
宋清俞看着那被墨水渲染开的信纸,一个个隽秀大气的字,如同左临沂的人一眼模糊了。左临沂依旧写着一些日常的小事,却十分有趣。
惹得宋清俞都觉得有些好笑。
她从前打仗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打仗的时候有趣的事呢?反而是生离死别c九死一生的困难重重。
这厢宋清俞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之中。递给了旁边的兴儿。又接住了阿囡递过来,已经被凉下来的药,灌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一饮而尽。
宋清俞放下药碗,也站了起来,“自然要去的。这样一个好日子,怎么能不去呢?”
兴儿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小姐,奴婢不是很明白官场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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